人忙從床榻上起來,掩去被病疼折磨的痛苦,披上外套,走出臥室。
他剛走出臥室,就看到了蕭景安,旋即眼含笑意說道:“不知八弟前來,有失遠迎。”
蕭景安面色冷沉,也不廢話:“裴顏失蹤了。”
蕭霽川愕了下,道:“八弟是在懷疑我綁架了裴顏?”
蕭景安凝視著他的雙眼:“是你身邊的人綁架了裴顏,其餘的還用我說嗎。”
皇家的子嗣,尤其是競爭對手,彼此之間早已瞭如指掌。
所以,蕭景安能夠斷定蕭霽川此刻對裴顏並無惡意,不會做出傷害裴顏之事。
然,他背後之人,怕對裴顏已是恨之入骨。
畢竟,若無裴顏,他便不會如此迅速地揭露蕭霽川舅舅戶部尚書貪汙一事,使其母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一落千丈。
但蕭霽川卻果斷否定了蕭景安的猜測:“不會是她。”
他不等蕭景安說道,又道:“她已經承諾於我,暫不會對裴顏下手。”
蕭霽川眼中閃躲一絲苦楚:“在權利和利益面前,什麼情感對於她而言都是次之,遂她不會急於為戶部尚書報仇。”
說到此,蕭霽川眸色微微一閃,似是反應過來。
但他並未再繼續這個話題,與蕭景安繼續道:“我會派人同八弟一起找尋裴顏的下落。”
他又安撫蕭景安道:“裴顏聰慧機敏,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蕭景安:“若裴顏有恙,我必不饒傷他之人,無論其為誰。”
言罷,蕭景安轉身離去。
待確定人已離開,蕭霽川快速登上馬車,匆匆駛出府邸。
暗中,蕭景安率一隊人馬,悄然尾隨其後。
適才蕭霽川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皆被蕭景安看在眼裡。
他已斷定蕭霽川已猜到是誰綁架了裴顏。
而臨走前那一句言語,不過是故弄玄虛,以分散蕭霽川對他的警覺。
然,蕭霽川如此沉不住氣,急切地離府,足以證明綁架裴顏之人,必懷極惡之意,去傷害裴顏。
所以,此刻的裴顏,已陷入最危險的境地。
“嘶~”
裴顏自昏迷中蘇醒,後頸一陣劇痛襲來。
他下意識地抬手要去揉一揉,卻驚覺自己的手無法動彈。
他垂首望去,神色驟然一凝。
只見自己的手腳竟皆被最牢固的繩索縛住,且那繩結是越掙紮越收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