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昭如公開的家世是偽造的,他不是冀城人,他是帝都本地人,只是在冀城待了一年。”
說著,蕭錦瀾拿出一份族譜,給裴顏看:“這才是其真實身份,並且有個勢力不小的人,一直在暗中幫他,但這個人隱藏的太深,我還未查出他是何方神聖。”
裴顏翻開族譜看了過去:“旁家?”
蕭錦瀾點頭:“與裴家一般,也是個沒落的武將世家,只是旁家在太上皇時就沒落了,皆為碌碌之輩,無人問津。直至十餘年前,林照如之父,方略有才具。然於考取武狀元之際,與裴冥比武,不甚從擂臺上摔落,傷一腿,遂成半殘廢,終失良機,自此一蹶不振。後聞其酗酒無度而亡。”
“原來如此!”
裴顏終於明白過來。
“林照如這是對裴家來了個欲加之罪,為其父報仇,當然也是對我父生了嫉妒。”
蕭錦瀾愣了下:“嗯?你說什麼,誰是你父親?”
裴顏笑嘻嘻:“我什麼也沒說。”轉移話題道:“模仿我筆跡者汙衊我與裴羽寧之人,多半是他所為。並未他還會繼續加害裴羽寧。”
蕭錦瀾:“把他抓了就是。”
裴顏捏著手中的旁家族譜。
“單單這一份族譜,又能奈他何,只能將他是旁家遺孤的身份揭露,他畢竟在冀城私塾待了一年,成績優秀被推薦,我們也抓不住其什麼把柄,反而如此做會打草驚蛇。”
蕭錦瀾附和的頷首:“小顏說的有理,並且他身後還隱著一個勢力深厚之人。”
裴顏瞅了瞅蕭錦瀾:“他那背後的勢力,應該是你們皇子中的人。”
那些汙衊他和小爹的信函若是出自他手, 能幫助他遞到老皇上跟前的無非是皇子皇叔們了。
而皇叔就那麼一個常在帝都的,也不可能跟蕭景安爭奪皇位,所以必定是皇子。
蕭錦瀾挑起眼梢:“我和小十七鐵定是排除了,我們可是八兄長一夥的,那麼……”
“噓”,裴顏將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一個禁語的手勢。
旋即看遠處向從馬車上下來,向著國子監中走的林照如。
蕭錦瀾也看了過去。
“他就是林照如?”
裴顏點頭,有些失神的說道:“他也是我的仇人。”
蕭錦瀾:“我派人盯著他,就不信他露不出馬腳來。”
裴顏轉眸看向蕭錦瀾,像在看久別重逢的摯友,眼中閃過一絲淚光:“謝謝你。”
“別跟我客氣。”蕭錦瀾朝裴顏眨了下左眼:“我又不是白幫你,還等你的牡丹呢。”
裴顏:“放心,過幾日我定登門造訪送牡丹。”
二人正聊著,一輛馬車停在國子監門前,莊智從馬車上下來。
裴顏忙跟蕭錦瀾道:“還有他,也幫我監視著他。”
這位是將蕭錦瀾用的得心應手。
隨後裴顏跟蕭錦瀾聊了幾句,就進了國子監。
他需要替裴羽寧向程嶽請病假。
程嶽把這事可放在了心上,下了課,收拾收拾,就去探望裴羽寧了。
裴顏一直都在觀察著林照如和莊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