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東道:“主子也不向他解釋。”
盛南對盛東無奈:“主子的性子,何時向人主動解釋過什麼,何況我一直感覺主子和裴顏之間很是微妙。”
盛東不明問他:“哪裡微妙?”馬上又道:“我就是感覺主子與他相處時,情緒有些不穩定。”
盛南自然也感覺道:“用微妙,就是無法確切形容……快看,主子刀裴顏的眼神都快藏不住了。”
【這王八,又開始裝深沉了。】
裴顏在心中偷偷罵完蕭景安,帶著幾分謹慎的說道:“我想求您一件事?”
“不幫。”
裴顏忽然靜了下來,烏睫低垂,像個提線木偶站在那裡。
殿中寂靜了好一會。
“怎麼不說話了?”
蕭景安已經在雪白的紙張上印上十幾朵桃花,接著,他執筆,輕點墨汁,認真在上面落了筆。
裴顏紅潤的唇瓣微微開合吐了口氣。
“我說話,便是說想求您之事。”
他一股腦的將所求之事說了出來:“我求您一定要保護好裴羽寧的安全,原本我護在他身旁,可您讓我住您府邸,我便無法保護在其身旁。”
裴顏本不想讓裴羽寧與蕭景安再有絲毫牽扯,但富康淩之死,讓他警鈴大作。
這一世要加害裴羽寧的絕非一人那麼簡單,並且他們的實力,遠遠超過裴顏的預想,他一個人怕是難以應付。
蕭景安唇鋒如刃輕挑,冷然嗤笑一聲。
“有人若想殺他,你一個沒有武技之人,又有何用。”
“是暗害。”
“暗害?”蕭景安反應過來:“你認為信件汙衊之事,他沒得逞,會繼續加害裴羽寧,阻止他參加科舉?”
裴顏點頭,篤定道:“不把此人緝拿,他斷不會善罷甘休。”
二人說著話,春桃進來上茶。
她先為蕭景安添了茶水,緊接著又為裴顏倒一杯:“裴公子請喝茶。”
蕭景安視線掠過春桃臉上那一抹緋紅,落在裴顏的身上。
裴顏神色溫潤,一雙明澈瀲灩的水杏鳳眸帶著禮貌的笑意,接過春桃送過來的茶盞:“多謝春桃。”
他伸手去接茶盞時,腕間雲袖,露出一截白到發光的小臂,但最惹人眼的是那一朵粉色的桃花印記。
蕭景安視線定在那朵桃花上的同時,粉桃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去,並且她唇瓣開合,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真好看,就像一朵真的似的。”
裴顏和她距離很近,自然聽到了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