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明日便可去。”
裴顏將茶盞忙放到身旁的小幾上,感激不已的躬身拱手,向蕭景安做了一個長揖。
“承蒙您的成全,讓我得以實現進入國子監就讀之夢想。”
“夢想?”蕭景安輕嗤一聲:“裴顏,你莫要將我當作三歲孩童一般糊弄,你進入國子監,是因裴羽寧。”
蕭景安叫的這一聲“裴顏”,讓裴顏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您派人跟蹤了我。”
裴顏很是客氣的說出這句話來。
蕭景安不置可否。
不過,任憑裴顏如何都無法猜到,蕭景安知道他的真名,並非是透過派人跟蹤他而獲取的。
裴顏不疾不徐的接著道:“我姓‘裴’,單名一個‘顏’字,字‘顏卿’,所以顏卿也是我的名諱,我與您並沒有欺騙。”
他又補充:“您若是不相信我所言,可以派人去問國子監的學子林照如。”
【昨天我就向他這麼介紹自己來著,這奸人是我的證人。】
原來裴顏早有準備。
前世,他畢竟在蕭景安身旁待了八年,知道他的行事風格——派暗衛跟蹤是家常便飯。
【這老東西,跟林照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狼狽為奸。】
“嗙”地一聲。
蕭景安將剛端起的茶盞,又放了回去,並且動靜很大。
裴顏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的身體都跟著哆嗦了下。
他帶著幾分小心的說道:“草民絕無半點謊言。”
蕭景安眸色豁然狠戾了下來:“若再口誤,我定要割了你的舌頭。”
裴顏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頭搖著跟撥浪鼓似的。
看來這次他是真被嚇到了。
蕭景安神色稍緩。
可嗓音卻冷冽如冰。
“你與裴羽寧是什麼關系?”
“如實回答,你應是個明智之人,當知曉對我撒謊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