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有點遲鈍的:“……哦。”
這樣啊。
不對,謝疑怎麼被綁起來還能突然襲擊他啊?
蘇知突然很懷疑,被綁起來真的能遏制住謝疑的行動?怎麼顛他跟玩一樣?
不過這種懷疑過了幾秒鐘就消散了,謝疑手上的手銬和連線到床頭的鎖鏈是實打實的,也就是現在蘇知挨著他,才能靠身體做一點小動作,只要蘇知走遠一點,謝疑就無計可施了。
這樣想著,蘇知就不和謝疑計較了,大度地原諒了他。
蘇知沒再掙紮,身體全自動地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經常被謝疑抱在懷裡,他多少形成習慣了,問:“可是這樣你不難受嗎?”
本來就雙手往後被鎖住,還要再承受一個人的體重,怎麼想都不舒服吧?
易感期其實並不需要被綁起來,謝疑即使是因為資訊素暴亂待在療養院的時候,也只是在接受治療的那幾個小時裡會短暫被束縛住,其餘時間雖然不能離開病房,還要帶著檢測器,但在室內活動是自由的。
這次是因為蘇知留在別墅裡,謝疑才會被綁成這麼狼狽的模樣。
他是beta,謝疑易感期標記不了他,很容易引發更深的精神躁動,一旦謝疑失去理智,無論他做什麼,蘇知都只有被擺布的份。
謝疑在易感期到底會是什麼狀態是個未知數,為了蘇知的安全考慮,才會把謝疑綁起來。
蘇知不至於因此産生自責的想法,謝疑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作為eniga和不能産生標記的beta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過之後的事吧,畢竟謝疑那麼聰明,蘇知沒有見過比謝疑更聰明的人了。
蘇知尊重他的決定,只是看著謝疑這樣難免有點心疼。
有點太受罪了。
謝疑胸膛緩慢起伏,看著他說:“不抱著你更難受。”
蘇知臉頰熱了一下:“怎麼這麼粘人啊。”
心想易感期的eniga比平時還要粘人,只是靠著都不行,一定要蘇知整個窩在他懷裡,像是野獸強迫性地將獵物叼在口中,稍微分開一點就會引起不悅。
謝疑:“嗯。”
沒有反駁。
叫他:“寶寶。”
又看著蘇知,說:“想接吻。”
“現在親不到。”
蘇知小聲嘟囔了一句,打量閃著冰冷金屬光澤的止咬器,如此嚴密地籠罩在謝疑口鼻上,怎麼看都完全沒有下嘴的地方。
他對著止咬器邊緣摸索幾下,思索片刻,捧著謝疑的臉頰,嘴唇在一邊下頜上碰了一下,小聲說:“這樣親一下吧。”
謝疑看著他,沒說話。
eniga漆黑的瞳孔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幽沉,裡面含著一些蘇知看不到底的東西。
蘇知小聲解釋說:“本來也不能親了,我嘴巴都破了,還在疼。”
他給謝疑看他下唇破皮的地方,用舌尖舔了一下。
還紅腫著,像是被嘬破皮的桃子,輕輕一擠壓就會有甜蜜的汁水流出來。
要是強行繼續親下去,會不耐受得眼淚往外流嗎。
蘇知並不知道這樣輕微的傷痕,容易激起人內心的淩虐欲,只是認真地和謝疑解釋。
“嗯,”謝疑過了好一會兒才應道,漆黑眼珠轉動,從蘇知嘴唇上移開,側了側臉頰,啞聲道:“這一邊。”
嗯?什麼?
蘇知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謝疑是在示意另一邊也要親。
“……”
是在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