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被燙到一樣把視線撇開,有點結巴地說:“謝疑,你不要這樣。”
搞得他心跳很快,跳的都有點疼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麼。
他簡直都有種錯覺,覺得謝疑好像一個色情狂。
那種會趁著蘇知睡覺半夜對他做壞事的變態。
不過只是一種誇張形容,實際上應該不會……呃,應該吧,蘇知忽然不敢確定。
謝疑以前是這種性格嗎,蘇知有點迷茫地想,他明明記得最開始對謝疑的印象是很紳士沉穩來著,戀愛兩個月都只剋制地吻他的指尖,怎麼無縫銜接成這樣的?
更詭異的是,蘇知居然沒在這個轉變過程中感到過分的違和。
好像從一開始,那個危險的影子就已經在他潛意識裡投注下了影子,在蘇知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
謝疑:“你不想聽真話麼?”
蘇知無法反駁:“……唔。”
那還是要聽的,不然不就白折騰了?
蘇知打量著他,猜測那支打下去的神經類藥劑到底有沒有起效。
博士說,結合謝疑的狀況,身體的抗藥性,就算謝疑主觀上願意配合,藥物成功起效的機率大概也只有30,現在算是成功還是沒有成功呢?
這是謝疑的真心話嗎?
不過,總之謝疑說得對,謝疑現在被嚴嚴實實地綁了起來,只能嘴上說說而已,咬不到他。
這樣一想,蘇知就沒那麼受驚了,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又把身體靠回謝疑身上。
謝疑的體溫很高,隔著衣服也像是一塊烙鐵,比平時還要高,呼吸也沉,蘇知一靠上去就覺得很燙,彷彿溫度能化作實質的侵略,把他包裹住,蘇知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謝疑的心跳速度也很快,很有力道,一下一下的像是鼓槌。
蘇知說:“你身上好熱。”
很熱,對比起一貫體溫偏低的蘇知,更像個火爐一樣,但蘇知沒有挪開,任憑那股熱度侵蝕著他,把他的體溫也染得灼熱。
謝疑主動的時候,蘇知經常覺得不習慣,被抱的被舔的直想逃,結果謝疑現在被綁起來,他反而願意主動靠近謝疑了,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心理,因為謝疑被捆起來看起來比較沒有威脅嗎?所以蘇知反而對主動靠近謝疑這件事燃起了興趣。
一隻戴上鎖鏈的野獸,天然會引起人的好奇。
大概人骨子裡都有點對危險的追尋,所以熱衷追求征服高山和極限探險。
對於蘇知而言,謝疑是他一路順風順水的平靜生活裡唯一可以稱得上危險源的存在,蘇知因此第一次得知原來他骨子裡也有探險精神。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謝疑是這麼極端的情況,在感情還沒有那麼深的時候,發現謝疑的真面目,並不是他以為的那麼溫和,蘇知會這麼順利地接受嗎?蘇知並不能確定這點,那是沒有發生過的事。
也許在另一個平行時空會有那樣的事吧,也說不定。
蘇知只知道他現在確實對謝疑很感興趣,尤其是謝疑被捆起來之後,蘇知突然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朝他靠近,覺得比平時多了一層吸引力。
他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親熱的時候,謝疑喜歡控制住他、讓他無法反抗了,確實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有點刺激。
蘇知淺色的眼瞳在燈光下睜大了一些,比平時要明亮。
“嗯,激素波動導致體溫升高。”
謝疑向蘇知解釋。
他說話的時候身體動了動,因為小腿上卡死的鎖鏈,他的動作幅度很有限,只朝蘇知的方向側了一下,用一側身體碰了一下蘇知。
蘇知原本跪坐在他旁邊,上半身貼著謝疑一側胳膊,膝蓋抵著他的大腿外側的那種姿勢,挨著不算特別親密,謝疑似乎用了什麼巧勁,蘇知被碰了一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上半身猝不及防撲進謝疑懷裡。
蘇知的腦袋埋進eniga鼓囊嚢的胸口,懵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身體打滑,臉頰在謝疑有彈性的胸口蹭了好幾下才艱難地抬起來,暈頭轉向地問:“你幹什麼?”
他問話的時候手撐在謝疑大腿上,掌心下面肌肉緊繃,用力的時候硬的跟石塊一樣,可以想象得到蘊含著的力道,蘇知撐了一下就慌忙放開了。
謝疑身體往下陷了點,腿往上顛了一下,身體形成一個夾角弧度,讓蘇知更往下滑,跟給小鳥團窩似的,讓蘇知整個落進他懷裡,說:“離得太遠了,不舒服。想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