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笑著道:“很久不做,手藝生疏了……先生下來了,我去看看湯。”
阿姨藉口去廚房看湯,把用餐空間留給兩人。
別說蘇知了,她在這裡做了有大半年了,其實連僱主的面都沒見過幾次。
這個apha僱主非常古怪,花了大價錢把她從飯店挖過來,每個月付高昂費用,卻幾乎從不讓她幹活。
每個月只拿錢,不幹活。
還有這種好事?
搞得她忐忑很久,還以為誤入某種神秘組織,僱主一副肉眼可見很給人壓力的樣子,別墅整天冷冷清清的也沒個人氣,她有時候覺得怪嚇人的。
直到今天見了剛搬進來的僱主伴侶,泛著年輕的鮮活氣息,才覺得這棟別墅沒那麼冷了。
冷冰冰的僱主好像也融化了一點。
謝疑從樓梯上下來。
他在阿姨做飯的時候去洗了個澡,家裡有外人,他沒穿個睡衣下來,而是又穿上了正經的衣服,黑色半高領針織衫,半修身的款式,很顯身材,下身淺咖色休閑褲。
謝疑走到蘇知身旁的位置坐下,餐桌很大,不過他們兩個人沒有那麼多講究,都是挨著坐。
謝疑看到桌子上的菜都沒動:“怎麼不先吃?不是餓了?”
蘇知嘟囔道:“等一下你嘛。”
謝疑:“餓了就先吃。”
蘇知不高興地在桌子下面踢他的腳。
阿姨做的比較豐盛,做了四菜一湯,蘇知努力半天,也就吃了三分之一,臨到睡前,謝疑不讓他吃太撐。
剩下都被謝疑解決。
eniga的食量好像是個迷,不管多少都能吃下去,並且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端倪。
蘇知好奇地打量謝疑的腰腹,隔著衣物,除了隱約肌肉線條外,沒有任何可疑的弧度。
阿姨做完飯,收拾了廚房就悄聲離開了,別墅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
謝疑見他視線頻頻落在自己身上,問:“怎麼了?”
蘇知很富有研究精神地問:“為什麼你吃完飯肚子沒有鼓起來啊?飯跑到哪裡去了?”
謝疑頓了下,低聲道:“看看?”
然後沒等蘇知回答,就把針織衫往上撩起,露出大片腰腹,他腹部的肌肉塊壘分明,腰側還有緊實的鯊魚肌,乍一看十分晃眼。
謝疑膚色也白,不過不是蘇知這種瓷器一般的細膩柔潤的白皙,是一種冷色調的蒼白,於是腰腹上的傷痕就顯得明顯。
蘇知原本應該看向謝疑胃部的位置,然而視線一下子就被這些傷疤吸引了。
蘇知端詳了會兒,輕聲說:“上次在z城受的傷。”
謝疑:“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蘇知:“唔……”
他忍不住伸手在那些疤痕上輕輕摸了幾下,尤其是腰側那道最長的傷痕,比他手掌還長的一道,很容易想象到受傷的時候是多麼觸目驚心。
這些傷口確實如謝疑所說,恢複得很好,摸起來很平坦,沒有任何凸起的手感,所有傷口都沒有增生跡象,只有傷口處新生長的面板和周圍有些不和諧,再過一段時間,就連這點痕跡也會平複。
看來謝疑是不留疤的體質,蘇知想。
估計是因為eniga的細胞代謝能力比較強,身體自我修複能力超出常理。
蘇知有點羨慕,他自己是特別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隨便撞到就會淤青,一個小小的傷疤會留很久。
離得近了,蘇知忽然發現一個小秘密:
謝疑的腹肌竟然是不對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