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很出乎意料的,第一天他就睡得很順利,雖然睡前和謝疑親暱了一會兒,在結束後卻很快入睡,睡下後也沒有中途醒來,一覺順順利利地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睜開眼,他靠在謝疑胸前醒來的時候,還以為靠在抱枕上,下意識摟緊埋進去,迷迷糊糊蹭了兩下,察覺到一股明顯帶著體溫的彈性,才意識到不對。
不是抱枕。
是男朋友的胸肌!
蘇知連忙結結巴巴的跟謝疑道歉,說他不是故意的。
他前一天晚上睡覺前明明特意注意了沒有靠到謝疑身上,不知道為什麼睡覺之後身體這麼不聽話。
蘇知很不解,是因為他有偶爾抱著枕頭睡覺的習慣嗎?抱順手了。
可抱枕和謝疑的個頭差距未免太大,不知道為什麼沒察覺不到手感不同。
謝疑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介意還是不介意。
然後捧著他的臉頰親了好幾口,把他親得臉頰泛紅、頭發也亂了,才放他去洗漱。
“……”
早上起床後,謝疑會給他做早餐。
吃完飯,謝疑先開車送他去研究所,然後去忙自己的工作。
雖然從任務前線退下來、留任首都,謝疑從此卻也不是無事可做原地退休,仍舊有工作要處理,他上次在蘇知面前用來遮掩在療養院住了一週的特訓新兵的藉口,也確有其事,只不過不在那幾天。
他還那麼年輕,剛度過二次發育期,正是eniga身體素質頂峰的一個時期,軍方當然不可能放著這麼一個資源白白浪費。
只是相比從前,確實輕松和安全一些。
況且,謝疑名下有一些産業,從前全權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他原本不在意那些,感想也只有定期打到賬戶上的股權分紅,現在談了戀愛,倒是起了點親自過問的心思。
——畢竟事業有成的伴侶,聽起來比半退休閑散人士更具有社會吸引力。
謝疑也需要一些事物,分散他在蘇知身上投注的吸引力,保持危險的自控平衡。
於是總的來說,謝疑其實挺忙的。
不過他把時間安排的很好,不耽誤每天接送蘇知上下班。
無論蘇知什麼時候下班,謝疑總能準時來接他,像個隨叫隨到的司機。
於是蘇知雖然知道謝疑其實有工作要忙,卻總會狐疑地湧出他是不是很閑的錯覺。
今天下班晚,上一批實驗收尾階段,蘇知多忙活了一會兒,走出研究所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又累又餓的頭暈眼花,一見面就栽到謝疑懷裡,哼哼唧唧地喊餓。
謝疑從車載儲物盒裡翻出包備用的餅幹,拆開喂到他嘴邊,問他怎麼沒在單位吃晚飯。
蘇知咬著餅幹,含含糊糊地說當時在跑一個關鍵資料,沒有時間去吃,等跑完資料也餓過頭,忘記吃飯這回事了,下班才想起來。
謝疑的神色陡然沉下去一點,看著蘇知咀嚼餅幹,臉頰鼓出輕微的弧度。
他伸手在上面捏了一下,蘇知抬起眼睛看他,因為腮幫子鼓著,像個氣哼哼的小鳥,謝疑又順著去摸他的眼角,摸得蘇知敏感地眨了好幾下眼睛,費解地看他。
謝疑面色這才稍稍緩和一些。
等蘇知吃完餅幹,謝疑沒在他催促的眼神裡拆開第二包,只是道:“稍微墊一墊,讓阿姨提前做了宵夜在家裡,待會兒到家差不多可以吃上。”
蘇知眼睛一亮:“好!”
蘇知還沒見過做飯的阿姨呢。
那麼大一個別墅,當然不可能是謝疑一個人打理,方方面面都有人定時來打理,不過來的不頻繁,蘇知平時朝九晚五的上班,在家的時候都是休息時間,目前還沒和這些人碰過面。
蘇知住了好幾天才第一次見到這位負責做飯的阿姨,是個中年女性beta,廚藝非常好,是那種蘇知這種對吃飯沒太大追求的人,也能嘗出來的好,而且擺盤非常精細,看著就色香味俱全,和普通家常菜很不一樣。
蘇知好奇地問了問,打聽出來阿姨先前是在特級飯店掌廚的專業人士。
蘇知充滿敬意:“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