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a和oega在進行親密活動時,資訊素會不受控制的波動,即使是軍隊的訓練,也很難對抗這種基於生理底層的反射活動。
蘇知是專業研究資訊素方面的,不至於缺失這些基礎知識。
他不知道謝疑作為eniga經受的是另一個層面嚴苛到殘酷的訓練,除非資訊素暴動,哪怕已經很痛苦,也不會在公共場合輕易洩露資訊素。
蘇知根據常規生理知識判斷,謝疑剛才可能沒有很激動。
啊?是這樣嗎?
蘇知的腦袋忽然有點打結。
那樣子親他,謝疑居然沒什麼感覺嗎?
難道接吻都是那樣的?很兇。
基於自己缺乏的戀愛經驗,蘇知陷入思考。
也不是啊,他看到電視劇裡很多人親吻就只是貼著嘴巴,沒有啃的那麼深。
可是謝疑資訊素沒什麼波動。
他直覺有哪裡不對,被謝疑吻住的時候,那種被咬住的戰慄,還殘留在骨節的溫度裡。
若有若無地讓他的心跳時不時亂一拍。
胸口揣著的小鳥垂死掙紮地跳了兩下,像是迴光返照。
蘇知大腦打結,胡亂想著,像是尋求證據,下意識趁著垂眼的視角,視線往男人腰下掃了一眼。
謝疑身上的風衣外套沒有扣上紐扣,是前襟敞開的款式,視野還算分明,修身西褲勾勒清晰。
存在感比較明顯,但應該只是原本的形狀。
……好像沒什麼特殊的反應?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蘇知的打量,謝疑忽然側頭看向他頭頂。
蘇知十分敏感移開視線,片刻後,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盯了哪裡,眼睛微微睜大,做賊心虛地抬頭看向謝疑。
謝疑仍舊看著他,不過神色很平靜,不像發現了他很沒邊界感的小動作。
他眸色一如既往凝沉,朝蘇知伸出手,嗓音微啞:“紙巾給我。”
蘇知下意識把擦過嘴巴的紙巾遞給他。
謝疑動作無比自然地接過去,然後連著自己用過的,走到十幾米外的公用垃圾桶,一起丟進去。
蘇知看到他的側臉,揹著光沒有任何表情,一如既往的沉冷,淡漠。
好像接吻後那個燥鬱難耐、像是想要把他吞下去的神情,只是蘇知被親缺氧之後的幻覺。
想不明白,大腦快要宕機,為了防止燒壞,蘇知及時暫停工作程序,沒有再繼續猜測謝疑接吻時的想法。
他兀自呆了會兒,忽然想起來什麼,趁謝疑在丟垃圾看不到他的小動作,偷偷舔了舔自己的嘴巴。
口腔裡被磨遍了,都是另一個人的氣息,他連自己的原本的味道都聞不到,更別提分辨還有沒有別的氣息殘留。
蘇知有些苦惱地想。
不知道剛剛臨時吃的那顆薄荷糖有沒有效果。
早知道今天會和謝疑接吻的話,他就不吃水煮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