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疑?”沒聽到他的回應,beta又叫了一遍,然後應該是在向工作人員詢問,側著頭聲音變輕,夾著一點焦急:“還有別的被啟用的隔離室嗎?可能不在這裡。”
謝疑喉間滾了一下,回應:“……我在。”
門外的beta輕輕鬆了口氣:“你在啊,太好了,我還擔心你去別的樓層了,你怎麼樣了?”
謝疑:“還好。”
beta的聲音還是悶悶的,隔著門不太真實:“哦,我看到了,資訊素濃度不高。”
隔離室外有資訊素濃度的檢測顯示屏,方便外面的人員判斷室內情況,好在情況無法控制的時候,及時進行報警和送醫處理。
謝疑進入隔離室後,沒有再釋放資訊素,顯示屏提示綠色安全標誌。
如果一直保持這個穩定程度,十五分鐘後就能出來。
beta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謝疑:“……嗯。”
他將手從衣兜中抽出,眸底清醒了些。
這時候再打一支抑制劑,沒有實際意義,如果打下去引發抑制劑過量注射的不良反應,反而容易洩露異常。
明明剛才差點失控,但當引發他失控的人出現後,卻又奇異地找回了一部分理智。
蘇知在隔離室外的座椅上坐下,終於確定人是安全的,他鬆了口氣。
謝疑的話非常少,三句話回了五個字,謝疑確實不是話多的人,但平時對著蘇知,也絕不至於如此言簡意賅。
蘇知沒有多想,只將其歸結為謝疑身體不舒服,資訊素失控的apha確實會承受很大壓力。
不過,謝疑為什麼會突然資訊素失控?
蘇知在腦海中搜尋回想相關知識。
他本身就是在做aph息素相關制劑方面的研究,對這些基礎的原理再熟悉不過。
只是作為beta日常生活中聞不到資訊素,他也從不覺得這些會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只是單純當成工作,所以第一時間不會去深思。
—
“滴滴。”
十五分鐘後,檢測到隔離室內資訊素濃度始終在安全值以內,門鎖自動解開。
高大的eniga從裡面走出來,神色已經變得平常,除了眉間還殘存些許冷鬱,眸色黑沉,看上去和平時已經沒有太大差別,又恢複平靜沉穩的模樣。
蘇知從座椅上站起來,叫他:“謝疑。”
謝疑走到他面前,嗓音低冷:“抱歉,突然發生這種意外。”
蘇知搖搖頭:“你沒事就好。”
他主要是擔心謝疑的狀況嚴重,需要聯系醫院,但現在看應該還好,只是偶然洩露。
這種狀況的資訊素洩露在apha中其實算不上什麼,在同類社交場閤中,apha的某種社交習慣就是用資訊素交鋒、較量出高下,平時情緒波動也會往外洩露。
就像上次在花店,蘇知的師兄吳庸就釋放了aph息素。
雖然不禮貌,但這種程度的資訊素洩露是很經常出現的。
由於生理緣故,apha們很難控制自己的資訊素毫無破綻,像謝疑這樣時刻剋制的才是極少數。
謝疑這種程度的資訊素洩露,按照常理,原本不用如此如臨大敵。
蘇知猜測,是謝疑的資訊素級別太高,為了避免引發動亂,即使洩露的很少,也自覺地主動來隔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