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蘇知是對感情遲鈍,對人的善意惡意卻辨別得非常準,以前那些貼上來的apha們,可沒有一個得到過這麼正面的評價。蘇知有全自動防禦系統。
也許這次真的遇到正常apha了吧,穆晴心想,總不能每次都是有所圖謀的。
冷知識,apha和beta之間真的有很多純友誼。
這麼久,就算是抽卡遊戲也總該抽出來保底了!
蘇知寥寥幾句描述,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沉穩可靠、脾性溫和的老實apha形象。
應該是那種外表沒什麼攻擊力的,平易近人。
穆晴略略放下心:“既然對方這麼說,你就不要著急,等他開口就行,如果有搞不定的,記得找導師。”
蘇知虛心點頭:“嗯嗯,我也不太會講話。”
穆晴:“對了,小知,有一件事要拜託你,你這陣子有時間嗎?我有個z城的朋友,他家裡的花園出了一些問題,有些珍稀品種不好挪動,你最近幾天有時間的話,幫忙看一下?”
蘇知想了想:“應該可以,這幾天0409狀態穩定的話就沒問題,三天後吧。”
公寓。
室內新風系統運作,發出低至零點幾分貝的嗡鳴。
幾乎是常人聽不到的聲音,在eniga耳中卻清晰分明,高速運轉的思維,從每一次微小聲音中,拆解出機器部件運轉的規律。
敏銳的五感無時無刻運作,配上不會停止的思維,像是永不停歇的機器。
在産生足夠運算結果的同時,也積累大量冗餘垃圾。
即使是資訊素最平和的時期,eniga的感官也要比apha敏銳35倍,同時忍受同樣數量級的感官超載的痛苦。
只有用特殊手段,抽空enig息素的同時使用抑制劑,將體內激素壓到一個極低的水平,才能把感官壓到普通apha的水平,可那樣的狀態也代表著eniga身體極度虛弱、脆弱。
除了不得已,不會有eniga想經歷那種狀況。
謝疑坐在沙發上,給花盆填土。
蘇知在工具袋裡給他配了一把鏟子,小號的園藝鏟,尺寸本來就很迷你,握在他手裡,簡直跟個湯匙一樣,像小孩子的積木玩具。
花盆旁的手機忽然響起通訊。
謝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螢幕顯示來電人是“博士”,面色沒有波動,隨手點了接通、外放。
沒有移動一下,仍舊專注給花盆填土。
是一道影片通訊,對面的人看著正對天花板的視角,發出疑問:“喂?喂?人呢?”
謝疑點了一下遙控,手機視訊連通一旁外接螢幕,一個看上去大約有四五十歲的男性apha出現在螢幕上,他有著一雙特殊的灰色眼睛,很引人注目。
同時攝像頭連線,對面終於看到謝疑的臉,和他手中的動作。
博士研究了一會兒,又發出一連串疑問:“謝?你在幹嘛?做手工?不對,這是花盆,你在種花?你什麼時候喜歡花了?這麼有文藝情調的愛好!你這個無趣的人,不是什麼都不喜歡嗎?”
謝疑眼皮都沒抬,直接跳過了這一串彷彿鸚鵡呱呱叫的動靜,聲音是毫不掩飾的淡漠:“什麼事。”
博士:“該死的,不要再用句號給疑問句結尾了!”
靜了靜。
博士聲音忽然嚴肅下來:“你發.情了?”
謝疑動作停了一下,然後說:“沒有。”
博士:“你發了呼叫了抑制劑的申請。不是剛……嗯,從療養院出來嗎,住了半年,這麼快資訊素就溢位了,說沒有貓膩?我不信。”
謝疑不動如山:“沒有發.情。”
博士:“真的嗎?”
謝疑:“我要新的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