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主,又見面了。”原琉璃嘲諷道,“上次見面,您還準備跟佟谷主割席斷交呢,怎麼今天哭喪都哭得那麼起勁?”
蘇樓說的沒錯,李長樂真的是把演技焊在臉上的。
要是她自己,可能真的放不下臉演出這種渾然天成的效果。
“我跟司棋的關係,不是你能理解的,我們昨天只是吵架。”李長樂自然料到有人會問起這樣的情況,所以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
原琉璃雙眼微眯,“吵架吵到出人命?”
“原門主你這是在玷汙我跟司棋的友誼。”她臉色難看,似乎被冒犯了。
“那我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碰上你這種朋友,表面用的是軟乎乎的白綾,背地裡使的卻是——”
剛剛還柔柔弱弱的李長樂,在聽到聲音的瞬間,臉色陰狠,彷彿隨時都會出手。
若是原琉璃剛才把她那張底牌說出來就不妙了。
“姑姑你冷靜點,小心生氣會起皺紋。”李瑛笑嘻嘻地提醒她。
李長樂臉色鐵青地離開。
“看她臉色那麼不妙,她用的是什麼武器?”蘇樓好奇起來。
只要一說就能讓人想到她,指向性這麼強。
“今晚跟我去接個人你就知道了,記得穿厚點。”原琉璃已久保持著神秘。
“今晚很冷嗎?”
他看不像啊,整個仙域雖然說常年大霧,但也不至於說冷到要把整個人裹起來。
“不是冷不冷的問題。”
孟清玄只是簡單地在佟司棋的牌位前弔唁了一會就離開,盯著那塊牌位時,他的心裡忽然有些恐懼。
從前他見到長樂跟司棋玩鬧的時候,那樣的笑容,單純得像個孩子。
可如今細細品味起來,他總覺得毛骨悚然。
直覺告訴他,佟司棋的突然死亡與李長樂脫不開干係。
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可以下此狠手,何況他這個丈夫。
準確地來說,他並不算她的丈夫,他甚至都沒碰過她……現在細細想來,他更像是被李長樂挑中的,好控制的一個伴侶,一條會聽她話叫上幾聲哄她高興的狗。
他孟清玄爬到這個位置,難道就是為了做一個受女人操控的傀儡嗎?
“你繼續跟著李長樂,依然只會是個李家贅婿,但是你若是背叛她,那就不止了……”
那個叫蘇樓的男人,說得很有道理。
可他心中尚有疑慮。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