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們說了什麼?”佟司棋不耐煩。
“只是告訴他們,不要為了不值得的女人,做出後悔的決定。”他冷眼掃過她,似在嘲弄。
“我不值得?”佟司棋氣極。
她佟司棋容貌出眾,懸壺濟世,醫者仁心,怎麼就不值得了?
“你要是真的在乎你師兄,自然早就沒有現在這個丈夫的事。你若是真的在乎現在的丈夫,你師兄自然會為了你退出。可惜,兩條魚都想要,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佟司棋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卻又嗤之以鼻,“外人說理,自然句句在理。”
這是說他未有經歷,不該評論。
“很久之前,我認識過一個女人。她很優秀,也很漂亮,可惜我跟她從三觀上就合不來,後來分道揚鑣的時候,我們打得很激烈,不死不休。”
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回憶過去。
“離開她之後,我曾經問過自己,會不會我稍微冷血一點,就能跟她稍微合拍一點,不會搞到最後兩個人爭執不休。”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後來我發現,我的答案只有一個。”
他轉頭向佟司棋,翻了個旋轉上天式白眼。
“我可去你的吧。”
若不是現在被李長寧的術法壓制,佟司棋恨不得踹他一腳。
原琉璃身邊的人怎麼都那麼惹人討厭。
這頓飯對她而言是種折磨。
被折磨了一整日,回到自己院落的佟司棋,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你是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第二天有人見到佟司棋的時候,她已經懸在樑上,再無氣息。
不到半日,整個院落掛滿了白。
“司棋……司棋……是不是我昨日肯幫你,你就能活下來……”李長樂的眼睛裡溢滿淚水。
“姑姑,你別太傷心了。”李瑛配合地演著。
“我覺得她死得有蹊蹺。”原琉璃簡單看過屍體出來。
“脖子上的痕跡,顯然是有人先殺了她,再偽造的現場痕跡。”蘇樓也覺得不對勁。
尤其是她腳邊的遺書,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上面對她這段時間為自己的摯友出頭,對白梵下毒的事;還將在遺書裡說,自己嫉妒原琉璃,故意找了兩個人模仿她,四處鬧事,企圖徹底搞臭原琉璃的名聲。
這下,之前兩起事件徹底結束。
“我去找她老公問問看能不能拿遺書過來做個字跡鑑定,她死得這麼突然,疑點實在是太多了。”蘇樓覺得有必要調查一下。
原琉璃卻摁著他去了個無人的地方,“那個武器的痕跡,是李長樂。”
“親手殺閨蜜,狠人。”
“那武器她不常用,所以很少人知道,我也只是逼她用過一次,差點真的去見閻王。”她簡單說了下情況。
用來殺佟司棋的武器,一直是李長樂的底牌之一,她對外瞞得死,是以一直都沒有人知道。
“這是個機會,只要證明了李長樂是兇手,那麼她離下臺不遠了。”蘇樓很清楚。
“前幾天剛對人家不敬,現在又要幫人洗刷冤屈,我覺得仙域的傢伙們以後一定會用奇怪的眼光看我。”
蘇樓摸摸她的腦袋,“那可以適當地來一句,你傢什麼人曾經說過,我原琉璃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她抬腳,輕輕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話真多。
兩人到了前廳,才發覺有些不對。
一群人抓著林八音,正在討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