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原琉璃一言不發,笑得也很僵硬,佟司棋的心情愈發舒暢。
她回去之後,一定要跟長樂好好說說。
四周的幾位夫人,覺得四周的風有些涼,像是有人用尖刀抵著她們的後背,陰森森地低笑。
原琉璃收起來笑容,只是釋放了自身的殺氣,她輕輕攪動垂下的一縷頭髮。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有你這個徒弟,你師父會不會真的被你氣活。”她的聲音很輕,聽不出是在嘲笑,也聽不出是在羞惱。
“原門主你這話說的……”佟司棋冷笑。
“基礎不過關,我是你師父我也會被你氣死。”她板著臉,用著老學究的語氣道,“只是知道常年用毒會損傷身體,卻不知道,一旦明白如何使用,也能反過來控制身體裡的毒素繼續侵蝕。”
她嘆了一聲。
“這無論是毒師還是醫師都清楚的事,佟谷主忘得這麼快。看來老神醫這麼多年悉心教導都白費了,基礎這麼不紮實,辱沒神醫之名啊。”
她眼中滿是心痛,氣得佟司棋眼珠都快爆裂出來。
原琉璃真的長了一張隨時可以氣死人的嘴。
偏偏她還說得有理有據,她很難反駁。
現在已經開始有聲音在懷疑她的醫術造詣了。
“說的好像你並沒有辱沒自己師門一樣。”佟司棋小聲發洩著不滿。
隨後,她便聽到了原琉璃傳音入密,“啊,我巴不得辱沒師門到我師父被萬人唾罵。”
她忘了,原琉璃跟她師父的關係一直都很穩定,穩定到能在對方生前立碑死後掘墳的程度。
這女人真是無懈可擊!
佟司棋選擇閉上嘴,她再跟原琉璃多說一個字都是在自取其辱。
但她不想招惹原琉璃,原琉璃卻沒放過她,“佟谷主,不是說今日要賞花嗎?這家常說了一串,你的花呢?”
幽暗的灰綠色眼睛如細刷輕輕掃過她的臉,“該不會沒準備吧?”
原琉璃清楚,這鴻門宴本就是佟司棋為她特意準備的,她自然不可能認真地準備。
佟司棋要她丟臉,她就只能原封不動地回敬回去了。
但她沒想到,佟司棋,哭了。
晶瑩的眼淚大顆滑落,佟司棋咬著下唇,委屈得像個孩子。
她心酸,她委屈,她根本不是原琉璃的對手。
原琉璃無語望天。
她還是太高估佟司棋的承受能力了。
就在此時,一綠衣紅帽的男子衝了進來,“司棋?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這位就是佟司棋的丈夫,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