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這個小插曲,幾人很快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年年說她已經出發往這邊趕了,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原琉璃倚在欄邊,看著街上叫賣的挑夫,有些期待了起來。
遊仙洲與繁華的玄都不同,沒有車水馬龍。青石街道上有的只是零零星星的販夫走卒和宗門弟子,祥和寧靜又平凡。
但這點難得的和平氣氛被一個驕縱少女的聲音打破了。
“你是說本小姐的位置被人佔了嗎?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和我們攬月閣作對。”
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理由,還有這張熟悉的臉。不是那個在玄都被她暴打的攬月閣少主雲月還能是誰。
“喂,你們幾個,識相的就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出去,不然得罪了我們攬月閣,後果…”
但這種威脅的話對這一桌子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攬月閣啊,聽起來好厲害,怕怕。”蘇樓一副害怕的表情,動作誇張得像個喜劇演員。
“現在的年輕人,太急躁了。”蘿莉身老年人嚴瑜鍾給自己斟了杯茶。
“你在威脅誰啊?”向問晴用看撞槍口上的倒黴蛋的表情看著雲月。
“蘇樓,我點的乳茶什麼時候來啊…”原琉璃這才從窗外的風景裡慵懶地抬起頭。
四個人,把這個氣勢囂張的大小姐鄙視了個徹底。
雲月已經氣得火冒三丈,長鞭一甩就要襲擊向幾人,身後便響起一個男聲。
“後果是什麼,可否也告知我聽。”
白衣公子漫步上樓,立在眾人面前。
“懷琅哥?”方才還趾高氣揚的雲月,瞬間就沒了氣焰,輕輕將頭髮攬到耳後,一副嬌羞的小女孩情態。
“懷琅哥,你終於回來了,我,我好擔心你。”
“多謝雲小姐關心,我平安無事。”
懷琅的態度冷淡得很,像是塊化不掉的冰。
郎無情妾有意啊。
“這位就是救了我的那位前輩和她門下的弟子,剛才長老忘記把宅院的結界令牌交給你,我就過來親自送了。”
“多謝。”
“那我告辭了。”
懷琅非常禮貌地同眾人道別。
他對所有人似乎都是一個態度,很禮貌,充滿了防備感。加上天生一張毫無表情的臉,根本就察覺不到他心裡在想什麼。
懷琅一走,雲月臉上那副嬌羞的表情就收斂了起來,憤憤不平地領著一群弟子下了樓,臨走前還撂下一句狠話。
“看在你是懷琅哥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今天我先放過你。下次再不識好歹,仔細你們的皮。”
出了酒樓,雲月心裡還有幾分怒氣。
她中意懷琅,所以不敢對懷琅的恩人當場發作。但她平日裡最常佔的位置被一幫陌生人佔了,她還被挑釁了個徹底,她咽不下這口氣。
怒意上來,正巧,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眼熟的人形沙袋。
獨孤年年數著街邊的牌匾,終於尋到了地方。
“嵐,庭,軒…是這了。”
她正要進去,肩膀就被人一推搡,隨後一個巴掌就要往她臉上招呼過來。
雲月正想找個人出出氣,卻不想自己的手被捉住,直接被人借力打力甩到地上。
獨孤年年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傻了,條件反射地將人甩開後才看清來人是誰。
“這不是我們門下棄徒,獨孤年年嗎?”
“你敢打我們少閣主,兄弟們為大小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