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傻了?那你這把劍我可不還了。”那人見程若魚半晌不出來,以為她是還沒緩過神。
程若魚才不會受這窩囊氣,正要上前奪劍,那人卻一把將劍擲了過來,正中她手中的刀鞘。
“下次我一定不會輸的!”程若魚見她要走,忙微揚了聲音喊道。
那人已走了一段距離,又頓住了,頭也不回的笑道:“好啊,只要那時你還活著。”就消失在了遠角一處。
程若魚站在原地撓撓頭,她剛剛看著那人的背影,忽然覺得他的聲音好像有些熟悉,身形也是。
細細思索一圈,程若魚沒得出有效結論,決定不再想了,原想將鄭府都逛一遍,但那兩個人可能留有後患,她還是改日再探吧。
於是仔細偵查一群,程若魚又靈巧的翻了出去,一路回到酒肆,又從二樓她房間窗戶處翻了進去,往被子裡一躺,好像她從未出去過一樣。
第二日一早,也不算一早,程若魚被蔡嬸拍著門叫醒了:“魚兒!日頭都快升到正午了你還不起!你朋友來找你了!”
程若魚昨夜又沒睡好,起起伏伏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快到天亮才睡安穩,眼下被蔡嬸一叫,程若魚猛的坐起來,趕緊套好衣服翻身下床。
“來了來了!”程若魚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往門口沖,一把拉開房門,蔡嬸看見她這幅衣冠不整的樣子,哎喲一聲數落她。
“我說小祖宗,你先把衣服給穿好啊,店裡不差你幹活,你朋友也不著急。”蔡嬸溺愛又操心的數落她,她那個朋友不急不躁的在下面喝了快半個時辰茶了,她還在被窩裡呼呼大睡。
“我朋友哪個朋友”程若魚乖乖紮著衣帶,疑惑的問蔡嬸。
蔡嬸道:“就是昨天那個來吃麵的,長的很標緻的姑娘。”昨天她出門經過大堂時見了她一眼,當時還感慨不愧是魚兒的朋友,長得也這麼俊。
“煙織啊就她一個嗎?”程若魚驚訝道,她沒想到煙織居然這麼快又來找她了,手下動作又快了幾分,回去拿外衫。
蔡嬸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程若魚見了,忙在裡面喊:“那蔡嬸你幫我們煮兩碗麵吧,記得一碗別放醋!謝謝蔡嬸!”
蔡嬸自然是滿口答應,無奈的搖著頭下去了。
心中納著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和床鋪,程若魚飛快的沖下了樓,辰時已經過了,店裡沒多少人,程若魚一眼就看見了仇煙織,她還坐在昨天那個地方,依然披著那件藍邊的披風。
噔噔噔跑下去,程若魚一屁股坐到仇煙織對面,招呼道:“早啊煙織,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仇煙織正慢悠悠品著茶,見面前忽然出現個小炮彈不免一愣,繼而好笑的看著她,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臉紅撲撲的,上面還有些水漬,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水。
“不早了,你們家的早客都迎完了。”仇煙織抬手示意了一下週邊空蕩蕩的環境,打趣道。
她本來就是掐著時間來的,卻不料程若魚竟然這麼晚還沒起。
程若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似乎自己在仇煙織心中的懶人形象已經無法挽回了,畢竟好像不管什麼時候她來找自己,自己都是在睡覺,只能訕訕道:“說來話長,我平常不這樣的,對了,嚴修呢?”
仇煙織眉尖一挑,沒想到她還記得清點清點嚴修,應道:“他完成任務去了。”她特意交代給他去辦的任務。
程若魚輕哦一聲,卻又聽見那邊傳來一句:“和你有關的任務。”立馬睜大了眼睛。
仇煙織看她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輕瞪她一眼:“難道我真的這麼閑,一大早的來找你喝茶麼?”
昨天下午回到將棋營和仇子梁下了沒多久的棋,就見卒子來報,說齊焱去了蔡氏酒肆,而二人又再次遇刺了。
而且刺客六人均是被毒針刺中了要xue而亡,但暗中隱匿的卒子竟然沒有看清動手之人的方位。
底下的人無能,仇子梁自然高興不到哪去,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撂下一句棋局中任何意外,都是因為棋手的無能導致的,就一推棋子將了她的軍。
隱藏的第三人實力不俗,爹爹也有一絲不滿,仇煙織覺得棋面變得撲朔起來,棋局也變得更有挑戰了。
她向來心思縝密,禪精竭慮,這些事倒還不足以讓她在夜裡翻來覆去,但不知怎的昨日就是沒睡好。
於是一早起來,她就又不知不覺到了程若魚的地盤,雖然有許多東西都是不能同她說的,但仇煙織不可否認,自己喜歡上了和她待在一起的那種放鬆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寶貝們多留留評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