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重點
之後的幾個小時，竺曉凡錄音時狀態都不是非常好，ng的頻率比上午高了很多，甚至一些很簡單的詞都能說錯。
“他今兒個是怎麼了？”彭氅問周暉睿。
彭氅今天也在同一個棚裡，不過導的是另一部劇，和竺曉凡還有周暉睿都不在同一個錄音室。他在休息的間隙來看竺曉凡錄音，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
同樣在休息看竺曉凡錄音的周暉睿嘆氣，“誰知道呢，中午吃飯的時候碰到了紀老師，然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紀暘？”
“嗯。”
“他們吵架了？”
“吵架到不至於，就是怪怪的。”
周暉睿將在商場發生的事告訴了彭氅，彭氅聽了周暉睿的描述，猜出了那個抱了紀暘的大帥哥就是元旦那天那個和紀暘對話曖昧的男人，再稍加推理，也就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他倒是不驚奇於紀暘和那個大帥哥見面，他驚奇的是竺曉凡對這件事反應竟然會那麼大，以至於會影響到工作的心情。
莫非竺曉凡他？彭氅盯著玻璃另一方正在錄音的竺曉凡，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他記得很久以前曾經問過竺曉凡的感情情況，竺曉凡有提及是談過女朋友的。平時竺曉凡是和男同事們玩兒得好，配純愛劇時也很豁得出去放得開，和一群男人在海裡撲騰得極歡，可還是能分辨出，那不摻雜對男人的喜歡。
“或許，他真的很重視紀老師這個朋友吧。”彭氅意味深長地對周暉睿說。
周暉睿撇撇嘴，“重視得都嚇到人家紀老師了，跟有病似的。”
竺曉凡一直錄到晚上七點多才結束。
周暉睿和彭氅本來是要等他一起去吃飯的，因為彭氅說看到小紅書上好多安利西城區一家網紅餐廳的帖子，想拉人一起去探探店。但竺曉凡說自己有點事要回家處理，不跟他們一起去了，所以探店也就成了周暉睿和彭氅兩個人的事。
離開錄音棚，一路小跑，剛坐上地鐵，竺曉凡就給紀暘發資訊：“紀老師，你是不是要和李嘉鏑複合？”
他一直盯著手機螢幕等紀暘的回複，可是紀暘一直沒回。他越等越急，耳機裡放的廣播劇講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坐過了兩站地鐵他才在播報聲中回過神來，趕緊下車去坐對面的地鐵，倒了兩站才到自己要下的地鐵站。
直到邁入家門，竺曉凡才收到了紀暘的回複：“不是。”
他腿一軟，差點就要跌到地上。這一條回複，他可是惴惴不安地等了一路。
“紀老師，我想給你打電話。”
緊接著，紀暘的微信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吧。”
“紀老師，”竺曉凡的握著手機的手在抖，說話的聲音也在抖，“對不起。我今天在商場裡的確是失禮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紀暘的聲音很平靜，“不過我確實也不解，你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因為他抱了你，我以為你又接受他了，要和他複合。”
“沒有複合，”紀暘平靜地說，“我今天約他見面，就是要當面跟他清楚，我跟他，沒有任何重新開始的可能，我跟他，都應該向前看。我不想跟他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對我們雙方都無益。”
聽到這些話，竺曉凡懸了大半天的心可算是能放下了。他高興，甚至很興奮紀暘沒有做那個一定會傷害紀暘自己的選擇。
“那他為什麼還要抱你？”
“一個朋友之間的分別擁抱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