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地壇
紀暘一覺睡到上午十點才醒，睜開眼睛看到手機時間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開啟房門到客廳，看到竺曉凡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醒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
兩人同時問。
“我剛醒一會兒。”竺曉凡先回答，“你要吃早餐麼？我看你冰箱裡還有些冷凍餃子湯圓什麼的。或者你想吃麵，我給你下個面？”
“剛醒，不餓，你餓你自便吧。”紀暘揉揉眼睛，“好久沒睡這麼久了，酒精果然非常助眠啊。”
“那你還是得吃點，酒醒後不吃點對胃不好。”
“隨便你吧。”
紀暘懶得跟他爭辯，自己去洗臉刷牙，竺曉凡則去廚房煮了鍋雞蛋面。他覺得酒醒之後，還是吃麵對胃比較好。
面很快就煮好了，竺曉凡端到茶幾上，招呼紀暘來吃。
紀暘煮了壺咖啡，一口咖啡一口面，吃了半碗，竺曉凡把煮的最完整的那個蛋用湯勺舀給了紀暘，紀暘沒反對，也吃了。
吃完早餐後，兩人換了衣服要去地壇的廟會。
竺曉凡原本是打算拉著行李箱一起去的，紀暘說這樣太麻煩，一路拖著動靜還大，不如先把行李放到竺曉凡家，然後再從竺曉凡家出發去地壇，竺曉凡答應了。
等折騰完這一大圈到地壇，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雖然時間不算早了，可是因為是大年初一，來逛地壇廟會的人特別多，擠來擠去，每個人都像是裹了糖衣的糖葫蘆，紅彤彤喜洋洋，叫叫嚷嚷，又熱鬧又刺耳。
地壇公園裡，大紅燈籠高高掛，大道兩旁的樹之間連線著紅色灑金的巨大掛飾，每一個掛飾上都寫著福字。小攤廟會的小攤緊密地擺著，小吃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紅紅火火的工藝品向每一個逛廟會的人招手。現世的歡愉和傳統的底蘊交織在這片歷史悠久的土地上，彷彿時光在一圈一圈地轉。
“感覺怎麼樣？”竺曉凡問紀暘，外面太冷，他凍得鼻子都紅了。
“挺有意思的。”紀暘說，“就是人好多。”
“是，我都怕咱倆被擠散了。”
“也不至於，走散了發個地位不就好了麼？”
“多麻煩，能不走散就不走散吧。”
紀暘東張西望，“地壇好像有海，我想去看看。”
“以前沒去過？你不北京上的大學麼？”
“真沒去過，北京那麼大，我又不能哪兒哪兒都去過。”
“那就走吧。”
兩人根據地圖的指示找到了地壇的海。
下午三點多的時分，天已經有些暗了，地壇的海，更準切地說應該是個湖，在不算得明亮的光線下依舊有著波光粼粼的琉璃折射一般的美。
風從湖上吹來，撲到紀暘臉上，他深吸一口，寒冷，卻讓人清醒。
“你要拍個照麼？”竺曉凡問，“我覺得這風景還挺美的。”
紀暘搖搖頭，“還是不了，我不愛拍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