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政事?”秦輝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六弟不是一向不問朝政的嗎?今日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和父皇商議政事了……”
就憑他這胸無點墨,對治國之道一竅不通的人,也妄想商議政事?他是不是把這朝政想得太簡單了些。
“從今以後,臣弟決定開始關心國家大事和百姓疾苦,也好為父皇分憂解難,還望大哥日後多多照顧,指點臣弟。”秦子銘這番話說得謙虛,但在秦輝聽來,卻另有一番深意。
為父皇分憂解難,一向是他這個太子的份內之事,何時輪到秦子銘來操心了,秦子銘這言下之意,是他這個當太子的沒有盡職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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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心裡雖然十分不以為然,秦輝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緩緩道,“六弟終於長大了,知道身為男子就該胸有抱負,心懷天下了,本宮,真是為父皇感到高興。”
“大哥言重了,”秦子銘迎上他玩味的眸光,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都沒變,“臣弟還趕著去見父皇,回頭再找大哥請教。”
說完,他抬腿就要從秦輝身旁走過,孫信丘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慢著,”就在秦子銘要與秦輝擦肩而過時,秦輝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不知六弟,今日是要找父皇商議什麼政事?”
他每日幫秦耀天處理政務,朝廷裡的政事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若是非要說起最近的政務,莫過於西南地區的災情了。
“沒什麼,就是似乎有人假傳父皇聖旨,臣弟心中想了想,覺得還是來找父皇確認一下比較好。”秦子銘自然不知道,這事原本是秦輝派人乾的,在他的心目中,秦輝雖然平日裡和他關係疏遠,但不管是文韜武略,還是作風品行方面,都堪稱眾皇子的表率,再加上平日裡也從未刻薄於他,他心裡對這個大哥,多少還是抱有幾分敬畏之情的。
“哦?是嗎?誰這麼大膽子?”秦輝佯裝不知,眸子中露出一抹驚訝之色,心裡卻不禁冷笑,看來秦子銘,還真是要開始管閒事了。
他這個人,平日裡為人是很不近人情,但卻有一條,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從小到大,秦子銘都沒有和他爭奪過任何東西,不,倒不如說,秦子銘根本沒資格和他爭奪,連做他的對手都不配,因此,他也從未管過秦子銘。
可是按照現在這情況看來,他這個六弟,倒像是不知為何忽然開了竅,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不管秦子銘到底是真心想要幫父皇分憂解難,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只要做了什麼對他不利的事,那就只有一個下場。
死無葬身之地。
“事出緊急,詳情等臣弟見過了父皇再和大哥細說吧,臣弟先去了。”秦子銘見他又問起來了,不禁對他拱了拱手,行了一禮,轉身欲走。
“等等,六弟。”誰知秦輝卻伸手攔住了他。
“大哥,這是何意?”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手,秦子銘抬頭,迎上了秦輝深邃的雙眸。
四目相對,秦輝眼中漸漸起了一絲冷意,片刻,他忽然一笑,“本宮正好閒來無事,便陪你一起去見父皇吧,也正好聽聽,六弟口中的政事,到底是何事。”
“如此甚好。”秦子銘淡淡一笑,欣然同意了。
見他答應的這麼快,秦輝心中忍不住嗤笑一聲,看來他這個弟弟,還真是蠢到了一種地步了,也難怪他從這皇宮中被淘汰了,像秦子銘這樣心思單純,毫無城府的性子,別說是議政治國了,只怕是平日與人交往都成問題,也難怪別人都欺負他了——像他這樣的人,縱然是皇子,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個傻子罷了。
秦輝轉身跟上秦子銘的步伐,孫信丘見狀,也連忙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不想,秦輝卻突然回頭,看著他,語氣中聽不出是什麼情緒,“孫大人,父皇最近身體不好,御醫說需要多加休息,你就不必一同進去了。”
孫信丘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心底莫名一寒,只覺得秦輝的眸光中帶著某種不善的冷意。
“是。”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隨後直起腰,看著秦子銘和秦輝越走越遠的身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近距離接觸之後,先前他對秦輝的好感突然就煙消雲散了,不僅如此,他還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覺得這位太子殿下,似乎並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正直無私,有天子之範,反而覺得秦輝整個人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陰險。
就像是一條陰險狡猾的毒蛇,給人一種陰狠而又冰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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