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銘這一晚過得很不好。
安知錦把他踹下床後,二話沒說就拿繩子把他綁了起來,扔到床上,還是等到一大早孫管家來敲門他才得救。
“哎呀王爺,老奴還以為你昨日和王妃娘娘同床共枕呢,你怎麼成了這副狼狽樣子。”孫管家雖然早已習慣了王妃娘娘不待見王爺,但是這樣也著實有點過分了。
“額沒什麼,本王和王妃鬧著玩呢。”秦子銘自然是不好意思把自己昨夜的丟人事說出來,“孫管家,你可知道王妃昨夜是去了哪裡?為何會受傷?”
“王妃娘娘昨夜似乎是去了刑部,還殺傷了不少官兵,今天一大早刑部的告示都貼出來了,要緝拿兇手呢。”說起這事,孫管家不禁面露擔憂之色,若是真有人想從中作梗,栽贓嫁禍,那昨晚的事,就成了幕王府最大的把柄。
“什麼?她一個人竟然去夜闖刑部?!”秦子銘一聽這話,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安知錦的膽子也忒大了點,那刑部守衛森嚴堪比皇宮,她一個女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敢做出這種事!幸好只是受了一點傷,若是被抓住了,只怕他這個王爺也保不住她。
“這件事現在鬧得越來越大了,京中也有各種各樣的流言,為此,聖上已經下令要儘快查清此事真相,秉公辦理。”孫管家憂心忡忡,只怕這次,幕王府是深陷其中,難以置身事外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本王就不信他們還能歪曲事實,把本王怎麼樣。”
孫管家看著秦子銘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王爺不知道吉祥賭坊背後的主人是誰,他可是知道的,錢掌櫃這件事,明顯就是有人想從中挑事,怕只怕,王爺成了別人博弈的棋子。
送秦子銘回了棲雲閣,孫管家剛出院門,就看到了安知錦,“孫管家,昨夜我帶回來的那個男子,你安排到哪裡住下了?”
“回王妃娘娘,安排在西廂。”因為怕刺激到秦子銘,所以他一直不曾告訴秦子銘這件事,想來那人住一晚也該走了。
“我剛去過西廂了,沒見到他人,問過那裡的小廝,也都說沒見到他。”
“興許是天亮了他就自己走了?”
“不可能,他明明身受重傷的,怎麼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了?”想起池景昨夜痛苦的樣子,安知錦實在無法相信他會沒什麼事自己走了。
“那,王妃娘娘的意思是派人去找?”
“算了。”安知錦轉念一想,她將池景帶回王府,本來就已是不該,既然他自己走了,倒也不能算她過河拆橋,可惜的是,她頗看得上池景這個人,本來還想將他收為己用,現在看來是沒望了。
“王妃娘娘,老奴有幾句話想說,還望娘娘莫要見怪。”孫管家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東西該說說。
“請講。”
“我家王爺雖然比不得其他王孫貴族年輕有為,但是他心地卻是極好的,自從娘娘嫁來府上,也一直十分敬重娘娘,老奴希望,娘娘不論如何,還是對王爺好點,王爺他畢竟是個男人,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是,我知道,以後我會多加註意的。”昨晚的事,也確實提醒了安知錦,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她也是該改變一下對秦子銘的態度的。
“還有,老奴希望王妃娘娘以後做事不要太過於張揚,”孫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就算得罪了您,老奴也得說,您應該也知道,王爺不受皇上的寵愛,所以這麼多年來,王爺一直都很忍氣吞聲,儘量不想惹什麼事,昨天,就因為這事,皇上把王爺叫進宮狠狠責罰了一頓,王爺心情不好,才去外面喝了那麼多酒,大醉而歸,老奴也知道娘娘您很多事是為了王爺,但是您要知道,您做的這些事,最後的賬都是算在王爺頭上的。”
安知錦沉默了,孫管家最後一句話一針見血,說到她心裡去了。
以前她一直都是一個人,殺人放火什麼都好,所有的罪名她既然敢做就敢當,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是幕王府的王妃,她惹出來的事,其實罪名都會落在秦子銘身上。
況且,她對秦子銘還那麼不好。
孫管家見她閉口不言了,連忙道,“老奴說得這番話,若是有得罪娘娘之處,還望娘娘不要往心裡去。”
“不,孫管家,你說的都很對,以後我會注意的。”安知錦笑了笑,“王爺有你這麼為他著想,對他忠心耿耿的管家照顧,真是他的福分。”
她從一開始就覺得,孫管家這人不簡單,可是這樣一個人,卻肯待在秦子銘的身邊。
“老奴是看著王爺從小長大的,”說起這個,孫管家也笑了,“能伺候王爺,才是老奴的福分,老奴現在也沒別的想法,就希望王爺和王妃娘娘能相親相愛,好好過日子。”
正在兩人說話間,明路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王妃娘娘,孫管家,不好了,刑部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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