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讓他忙前忙後,最後只是白打工吧。雲雀完全忽視了保護普通學生,的的確確是學生會和風紀委員的義務,直接把這堆事情的始作俑者全部扣到彭格列頭上。
“那你想要如何?”
“禮之前和你們提出的訴求應該是在他前往東京咒術高專後,將春廊阿姨帶往義大利,或者是留在日本,但要提供人手保護她是吧,”雲雀看向reborn的眼睛,“我的訴求很簡單,只是在此基礎上,讓彭格列找幻術師在日本製造阿姨在東京生活的假象,最後再將她帶去義大利而已。”
“而已?”reborn冷哼一聲,“你這個要求已經相當過分了吧,先不說彭格列有沒有這麼高超的幻術師,維持存在,還不知道要多久,這已經造成了相當昂貴的沉沒成本了呢。更何況春廊他到底牽扯到了什麼,彭格列對此一無所知。”
“你們不也是在沢田綱吉對彭格列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將他強拉上船了嗎?而且,既然你們能讓沢田綱吉這個初學者去對付六道骸,那彭格列自然會有和他差不多的幻術師,”雖然不知道到底是那隻鳳梨更強,還是其他幻術師更強,但製作假象來蒙騙咒術界那群只會依賴咒力和術式的家夥,應該也是夠了。
“更何況,禮是沢田綱吉認定的哥哥,”他完全可以告知沢田綱吉,畢竟就目前他所觀察到的,沢田綱吉對彭格列的歸屬感尚不強烈。春廊拉不下臉去找沢田綱吉,但他完全無所謂。
“……”reborn長嘆一口氣,“你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可怕呢,雲雀,”桌子上這堆談判小技巧可以收下去了,真的。
好話癩話都被面前這家夥說完了呢,平時看習慣了雲雀遇事都是一柺子,春廊跟在後面調解掃尾,時間久了,他還真的差點忘了。
最開始調查沢田綱吉身邊資料時,除過姓名身份,他幾乎查不到雲雀的其他資料。甚至有些資料,還是他從沢田綱吉的嘴裡,才得知的。
“不過春廊應該沒有和你說過他的事情吧,你就這麼信任他?”
“他不說是他的事,我要做什麼,是我自己的事,”想到某個嘴上說著不會瞞著自己,實際上天天往東京偷溜的貓貓頭,雲雀皺起眉頭,“就算他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他告訴我的。但不管如何,他是我的貓。”不是誰都能來踩一腳的,更別說咒術界的那些事,他早晚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給咬殺了。
“嘛,還真是相當羨慕的兄弟情啊,”reborn故意在兄弟情三個字上加重了咬字,在得到對面投來的疑惑眼光後,在心底對某個“睡美人”報以呵呵兩聲冷笑,他才不會跟這群連感情都分不清的小鬼計較呢,“那檔案呢?契約要附上彭格列的死炎印才算真正意義上起作用,我需要收回舊檔案。”
雖然說舊檔案的收回也不差這一時,但reborn看著面前已經獨當一面的雲雀,又想想自家那個早上還在平地摔的弟子,就有種莫名其妙的來氣,都吃點虧了,讓他嗆幾句怎麼了。
反正他reborn怎麼看也都是一個嬰兒呢,小嬰兒搗蛋,和他義大利第一殺手reborn有什麼關系。
下一秒,一份檔案被雲雀相當隨意地從抽屜中抽出,滑到了reborn面前。
“是這個吧。”
“嗯,沒問題,”reborn確認了一下檔案的真偽,“新合約我會在告知九代目後,重新交給你。”
“不過,雲雀。”
“嗯?”
“你要不還是把春廊遷到你戶口上去吧,”熱戀期的小情侶恐怕都沒有你們兩個這麼心有靈犀吧,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得失的reborn朝雲雀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雲雀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相當認真地思考了一番這一行為的後果,最後還是默默放棄了。畢竟,春廊頭上還有一個監護人呢,不是嗎?
“雲雀!雲雀!”雲豆從窗外飛到雲雀的頭頂,抖抖翅膀,乖巧地蹲在發絲中。
“走吧,雲豆,一起去醫院看看你的另一個投餵員。”
“禮醬?禮醬!”雲豆眨眨眼,迅速從雲雀的回話中明白自己未來的另一個投餵員是誰,但還沒喊上幾句,便被叫停了。
“不準這樣喊。”
“雲雀?禮醬?”
“算了,還是這樣喊吧,”想到未來可能出現的大型貓貓投餵團雀的畫面,雲雀微不可查地彎了下嘴角。
也不知道,等他醒來後,這究竟是驚是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