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遠皺眉:“茶杯?”
“嗯。”楊子衿點頭,“據說王爺昏迷前似乎在喝茶,茶杯裡還殘留著一些茶水。”
“那茶水可有問題?”
楊子衿搖搖頭:“驗過了,就是普通的茶水。”
寧清遠若有所思:“還有別的異常嗎?”
楊子衿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回憶:“說起來......”他頓了頓,“燭臺旁邊似乎有一些灰燼,像是燒過什麼東西。”
“灰燼?”寧清遠追問,“什麼樣的灰燼?”
“就是普通的紙灰。”楊子衿說道,“許是密信之類的。”
寧清遠沉默片刻,忽然問道:“子衿,那晚你離開時,父王可有什麼異常?”
楊子衿搖頭:“沒有。王爺看起來一切正常,還叮囑我路上小心。”
寧清遠嘆了口氣:“兇手可有抓到?”
“有。”
寧清遠抬起頭,看著楊子衿緩緩說出一個名字:“春、山。”
— — —
寧清遠梳洗過後,穿上玄色衣裝,腰間掛上玉佩和香囊。
下人們已經將早膳端了進來。桌上擺著幾樣清淡小菜和兩碗熱氣騰騰的粥,香氣四溢。
寧清遠和李赫相對而坐,將方才所聊的盡數說與李赫聽。
他舀了一勺粥,吹了吹熱氣,忽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向李赫:“方才楊子衿說,父王昏迷時手裡握著茶杯。”
李赫問:“可查過了?”
“查過了。”寧清遠點頭,“太醫驗過,茶水和茶杯都無毒。”
李赫若有所思:“這就奇怪了,為何戍國公在昏迷前要握住一個茶杯?”
寧清遠皺眉:“我也覺得蹊蹺。楊子衿還說,燭臺旁有一些灰燼,像是燒過什麼東西。”
“灰燼......”李赫沉吟片刻,“那會是什麼?”
“不清楚。”寧清遠搖頭,“父王向來謹慎,重要文書都會妥善保管,不會隨意燒毀。但子衿猜測,所焚之物,可能是密信。”
李赫問道:“寧寧,你覺得楊子衿此人如何?”
寧清遠一愣:“子衿?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為人正直,對父王也一向敬重。”
李赫“嗯”了一聲,夾了一筷子小菜:“我只是覺得,他對當晚的細節記得未免太清楚了。”
寧清遠放下勺子:“你懷疑他?”
“不可以嗎?”李赫淡淡道。
寧清遠瞪了他一眼,想起來一件事:“赫哥哥,你今早與子衿說的……”
“嗯,”李赫語氣嚴肅,“我確實在防他。不想放他進來,因為我放心不下。”
寧清遠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