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連連搖頭:“清遠,對不起,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是來道歉的。那天的事,是我唐突了,我不該……我不該趁你醉酒時偷親你,我錯了,清遠,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寧清遠冷冷地看著他,“道歉?吳澤,現在才想起來道歉,未免也太晚了些。夜深了,吳公子請回吧。”
眼見寧清遠要走,吳澤急切地說道:“清遠,我知道我做得不對,但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太喜歡你了,一時沒忍住。”
“喜歡?”寧清遠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吳澤,你的喜歡,就是趁我不備,做這種事?”
吳澤被他的話刺得臉色一白,連忙解釋道:“清遠,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寧清遠搖了搖頭,“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吳澤見他態度堅決,心中一陣慌亂,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拉寧清遠的手:“清遠,你別這樣……”
寧清遠卻迅速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吳澤,別碰我。”
吳澤的手僵在半空中,“清遠,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寧清遠沒有回話,冷冷地看著他。
吳澤站在原地,拳頭緊握,指節發白。他盯著寧清遠,眼中情緒翻湧,最終化作一聲苦笑:“到底是我冒犯了你,還是因為我不是太子?”
寧清遠眉頭顰蹙:“你說什麼?”
吳澤的情緒似乎在這一刻徹底失控,聲音中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意:“我說,你對我這麼冷淡,到底是因為我冒犯了你,還是因為在你心裡,只有太子才配靠近你?”
寧清遠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冰冷:“吳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吳澤卻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語氣越發尖銳:“我當然知道!清遠,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太子對你百般照顧,你與他親密無間,而我呢?我不過是趁醉親了你一下,你就避我如蛇蠍!太子才配得上你,而我連靠近你的資格都沒有!”
寧清遠被他這番話激得心頭火起,“吳澤,你瘋了嗎?我和太子之間清清白白,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
“清清白白?”吳澤冷笑一聲,“清遠,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太子看你的眼神,根本不是一個兄長該有的!而你,你敢說你對他沒有一點依賴?”
寧清遠語氣冷硬:“吳澤,我和太子的事,輪不到你來置喙,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
吳澤卻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聲音陡然提高:“往日情分?清遠,你什麼時候在乎過我們的情分?在你心裡,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你平日裡和太子同進同出的,怕是什麼事都做過了吧!而我呢?我那麼喜歡你,你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多給我!”
“閉嘴!”寧清遠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吳澤臉上,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吳澤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火辣辣的疼,卻像是被打醒了一般,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痛苦。
寧清遠冷冷地看著他,“吳澤,你太讓我失望了。”
吳澤捂著臉,低聲喃喃:“清遠,我……”
寧清遠打斷他的話,語氣冷硬:“你走。”
吳澤站在原地,眼中滿是痛苦和悔意。他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最終,他低下頭,聲音沙啞:“對不起,清遠……是我失控了。”
他說完,轉身翻牆離去,背影顯得格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