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蛐蛐
李赫教育完二弟,又找寧清遠單獨聊了聊。
寧清遠只見太子一人來找他,二皇子已經不見了蹤影,估計是弟弟闖禍,哥哥來擺平。
他問道:“太子有何吩咐。”
李赫緩緩開口:“清遠,李瑾他生性頑劣,要是他再找你麻煩,你就和我說。”
寧清遠看著李赫,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李赫單獨和李瑾聊的時候,也會這樣直呼他的名字嗎?
“好,多謝太子殿下。”寧清遠恭敬地行了一禮。
“你……”李赫嘆了口氣,“清遠,你與我不必如此客氣,喊我名字就好。”
寧清遠恭敬地說:“這怎麼行,太子名諱,怎能隨口說出來。”
李赫妥協道:“平日裡可以喊我太子,只有你我二人的時候不必喊。”
寧清遠遲疑地問:“那,該喊什麼?”
李赫輕笑:“喊,赫哥哥,好不好?”他的聲音溫和而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他的目光落在寧清遠身上,在等待他的回應。
寧清遠卻因這突如其來的親近提議而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赫……哥哥?”寧清遠低聲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他抬眸看向李赫,發現對方的眼裡閃過明顯的笑意。
李赫語氣中帶著調侃:“怎麼,不願意?”
寧清遠連忙搖頭,耳尖微微泛紅,低聲道:“不是不願意,只是……這未免有些逾矩了。”
李赫微微傾身,目光柔和地看著寧清遠,帶著一絲哄勸的意味:“清遠,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你叫我一聲‘赫哥哥’,我聽著也歡喜。”
寧清遠被李赫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低聲道:“太子殿下,這……實在有些不妥。”
李赫見狀,輕嘆一聲,帶著一絲無奈:“清遠,你總是這般客氣。我只是希望,你能與我親近些,不必總是將我當作高高在上的太子。”
寧清遠想不明白,李赫是真心想與自己拉近距離的嗎?為什麼要送他玉佩,又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說話,他也會對別人這樣說嗎?
他低聲說道:“太子殿下待我如此厚愛,清遠心中感激。只是……這稱呼實在有些不合禮數。”
李赫笑了笑,“罷了,你若覺得為難,便不必勉強。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並非只是君臣之誼。”
寧清遠聞言,心中一震,他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低聲道:“太子殿下的心意,清遠記下了。”
李赫微微頷首:“好,清遠,日後若有什麼需要,盡管來找我,不必客氣。”
寧清遠恭敬行禮:“是,太子殿下。”
李赫看著寧清遠那依舊恭敬的姿態,心中雖有些無奈,卻也明白,有些事情急不得。他輕聲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寧清遠行過禮,轉身離去。
秋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卻吹不散他心裡的紛亂。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李赫的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沒了二皇子的刁難,寧清遠的日子好過多了。盡管,李瑾還是會用憎惡的眼神看著他,但寧清遠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視線。
只要無視就好了。
宋陽被夾在二人中間,倒是很為難。有時候會藉口推脫,不再頻繁地去世子府,課下也減少了和寧清遠的交流。
寧清遠自然理解,畢竟,宋陽先是二皇子的伴讀,其次才是他的朋友,而且還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總不至於為了他和二皇子鬧掰。
上書房的學習生活進行了九天,終於迎來了一天休沐日,也就是假期。他們這裡是旬休,每十天放一次,一個月只有三天假期。
寧清遠感嘆,皇子的生活真不輕松呀,堪比高中生活,區別在於皇子不僅看文化課成績,還得練騎馬射箭和武術、茶藝、下棋、詩畫……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難得的假期,寧清遠只想躺著多休息休息。奈何,他的生物鐘不允許——他一早就醒了,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睛,並且睡意很快退散,想睡也睡不著。
寧清遠:……
算了,既然如此,那就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