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我想曠課
沈風回眼裡的冷靜自持統統消失不見,他摸著夏空時的耳垂,這只耳朵的後面不久前被他不懷好意地噴了鳳梨味香水,不過現在什麼都聞不到了,沈風回鼻尖充斥滿玫瑰紅酒與清冽草木的氣味。
得虧夏空時及時把跪姿換成了坐姿,否則沈風回欺身壓上來的時候,他想他白天得回學校得去實驗室給自己拍個x片看看骨折情況。
奇怪的是,蠟燭已經吹滅了,夏空時反而覺得那股酒味更濃鬱了,扭過頭發現裝有蠟燭的竹筒就在自己的臉邊,沈風回剛剛順手丟在了枕頭上。
“可是蠟油都凝固了。”沈風回注意到了他看向低溫蠟燭的目光,問他,“怎麼辦?”
“可以重新點燃。”
“火柴在客廳。”沈風回在他耳邊低聲說話,像是種引誘,“想玩嗎?想玩我就去拿。”
夏空時抬眼望著沈風回,沈風回的襯衣領子已經亂了,最上面一顆紐扣也鬆了,這樣俯身看著自己的時候,夏空時能看見他胸口大片的面板,濕潤潤的。
兩人呼吸都急促,混亂的喘息不斷催生著某種生理反應。
夏空時閉上眼點了點頭:“嗯。”
“‘嗯’是什麼意思?”沈風回笑說,“你這句話省略太多了崽崽,我聽不明白。”
揣著明白裝糊塗。
咬文嚼字的語文老師。
氣氛到了某種程度,兩人的言辭都大膽,夏空時一口氣把主謂賓說齊了:“我想……玩低溫蠟燭。”
沈風回松開抓住他雙手手腕的手,從他身上離開了。
身體上方的熱源消失了,夏空時躺著盯著天花板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說了什麼。
沈風回很快就回來了,夏空時正坐在床上把手臂上那些凝固的蠟剝掉,緩了一會兒他羞恥心就上來了,沒敢看沈風回。
鎖舌“咔噠”一聲落進凹槽裡,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火柴在耳邊劃響了,沈風回說:“蠟燭需要燃燒一會兒。”
點的是他一個新的低溫蠟燭,枕邊那個被扔進了垃圾桶。
“為什麼丟掉?”夏空時問他。
沈風回彎腰握住他的手腕,像平日裡一樣耐心,甚至比平日裡更有耐心,一點點替人將剩餘的蠟油都剝離,夏空時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不慌不忙弄得心癢。白淨的面板上留下了縱橫交錯的粉紅痕跡,沈風回用拇指在那一道道痕跡上摩挲,摩得夏空時手也很癢,想收回來。
沈風回卻猛地收緊手上的力道,另一隻手伸進了夏空時背後的衣服裡,順著脊骨往上延伸,他護著夏空時的後頸重新壓下去。
兩人神色不那麼清明,落在彼此臉上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燙。
沈風回吻著他的鼻尖、下巴、喉結……
新點的蠟燭裡也有酒味,梅子酒的味道。
夏空時覺得以後自己看到酒得繞道走,不然容易想入非非。
原先兩人之間是隔著一層棉被的,夏空時感覺身上的棉被在一點點被抽離,他啞著聲音說:“別……”
沈風回安撫性地親了親他的嘴唇,把被子盡數抽離。他隔著兩層衣料語調溫柔地告訴夏空時不用害羞,可以完全交給他。
腰腹一涼,是沈風回掀開了他的衣服,夏空時感受到溫熱的蠟油在他的身體上流動,不屬於自己的鮮明溫度讓他閉著眼都能想象出那些縱橫交錯的酒紅色痕跡。
可怎麼也比不上沈風回的掌心。
蠟油凝固後,拉扯著面板表面,緊繃感和沈風回給他帶來的刺激感交織在一起。
後來那些蠟油停止滴落,夏空時微微睜開眼睛問怎麼了,沈風回呼吸顫抖,他含住夏空時的雙唇,說:“你小腹上有道疤。”
夏空時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說:“是小時候得闌尾炎手術留下的。”
沈風回摸著他的疤,問他疼不疼,夏空時說:“手術打麻藥,不疼,沒感覺的。”
“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