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麵包店,兩人吃上早餐都已經是十點多鐘了,沈風回說:“餓了告訴我,我給你做吃的。”
“好。”
天氣不太好,下午兩人就留在了家裡。
夏空時跟室友為了畢業的時候簡歷能寫得漂亮一些,找了一位指導老師打算做一個關於植物人的研究專案,吃飽後夏空時借了沈風回的電腦窩在書房裡看文獻,沈風回在練字。
夏空時窩在一個懶人沙發裡,後背靠著身後的書櫃,一抬眼就能看到沈風回的側臉。
忽的想起了年前沈風回出差的時候,跟他打影片時讓他看的古鎮,他覺得沈風回安靜的時候就像那種穿越千年的古建築,承載深厚的文化內涵和藝術魅力。
沈風回提筆掭墨,注意到他的目光,轉頭看過來:“怎麼了?”
“沒事。”夏空時託了一下膝蓋上馬上要掉下去的膝上型電腦,說,“就是坐得腿麻,想歇會。”
沈風回擱了筆,問:“那休息一會兒?”
“好。”
夏空時的腿是真的麻了,不動的時候沒有知覺,一要站起來就痛得要命,見狀,沈風回過來拉他起身。
“你在寫什麼?”夏空時一瘸一拐地探頭去看桌上的宣紙,沈風回抄的是《與妻書》,“好看。”
“腿麻可以多走走,跺跺腳。”
“好。”夏空時在書房裡晃悠了起來,現在是下午四點了,沈風回問他餓不餓,夏空時感受了一下胃,一點點饑餓感,還可以再等等,“餓了吃才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那就再等會。”
“那個木頭盒子裡是什麼?”夏空時之前就注意到書架上那個胡桃木盒子了。
“裝了一些我高中在文學社收到的稿子,可以拿來看。”
夏空時又瞥見了一旁的竹木戒尺,沒忍住問:“為什麼你還會有戒尺?”
沈風回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背後,伸手從架子上拿下了那把戒尺,夏空時抱著盒子轉身的時候,沈風回就跟他面對面站著,手裡的那把戒尺在自己的掌心輕輕拍了兩下,是個很順手的動作。
這個動作看得夏空時往後面一縮,沈風回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抬起眼來,解釋:“以前有學生好奇戒尺是什麼樣子的,就找人定製了一把。”
夏空時單手抱著胡桃木盒子,右手伸出去握住了戒尺的另一頭,以為他要玩,沈風回就鬆了手,手還維持著一個很鬆弛手掌朝上的狀態。
下一秒——
“啪”——!
這一下給沈風回的表情打空白了。
拿著戒尺的夏空時也呆住了。
他沒用多少力,但聲音莫名的清脆,聽起來很疼,戒尺另一端很快又被人用力握住。
沈風回微微用力把人拉進了一些,語調裡帶著些笑意:“看不出來,我們空空喜歡這樣?”
夏空時快要慌死了,他連連搖頭,語無倫次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順手試試,我沒真想打你。”
說不上來緣由,他就是看著沈風回的掌心,莫名地生出了想打一下的沖動。
“嗯?”
夏空時攤開掌心說:“那你打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