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聞,也很好吃。
“每天都想?”
“每天都想。”
“那,現在想不想?”
原晢腦子裡全是迷迷糊糊的小星星,心情是愉悅的,身體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這個姓裘的伸手探進他的帽衫,在胸口上輕輕畫了個心,他也只是在酥麻中打了個激靈,肩胛骨往後夾了一下,很快就陷進了沙發裡。
兩人都有些醉意。
呼吸交錯之間,原晢雙手抱住裘時的肩背,扯開他的衣服找傷口。
沒有傷口。
平滑的,緊實的,摻雜了薄荷味的巧克力派。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想起第一次見到李曼迪的場景。
他突然好害怕裘時生病。
他必須要接受懲罰。
五年,太久了。
“怎麼了?”裘時拍拍搭在肩側的腦袋,在靜默中順勢將人擁緊。
肩膀上的人眼角泛光,卻一直是笑著的。
“裘時。”
原晢輕碰著無名指上的東西,附在他耳邊小聲問:“拆麼?”
今夜天際晴朗,沒開燈的頂樓公寓被月光映得幹淨透亮。
兩道相交的影子隱約落在地板上,光影帶著分明的節奏,與夜間潮氣在空間裡交錯律動。
原晢向來不經逗,一個深吻就能讓他束手就擒,牙尖的巧克力在碰撞下瞬間碎成散塊,酒香帶著眼角的波光一起溢了出來。
“到我了。”
裘時收回藏匿在布料下的大手,又順勢破開一塊酒心糖,哄著仍在喘息的人和他接吻。
帽衫口袋深處的東西也被抓了個現行。
原晢吞嚥了一下,緊接著又是一陣很重的酒香,帶著醇正濃鬱的薄荷味。
他已經數不清這是今晚第幾個吻了。他們親了太多次,比過去一週還要多,像是要把這些年的虧欠都償盡補足。
但原晢並不滿足於此。
四周明明靜默無聲,他耳邊卻被暴雨洗禮,什麼都聽不清,什麼都看不見,只覺得世界被一陣巨大的誘惑裹挾,朦朧中充斥著好奇與羞愧,整個人完完全全深陷其間。
他被身後的人咬了一口,唇角頓時鹹濕一片。
“哥哥。”裘時偏過手裡的臉,俯身送上一個侵佔性很強的吻。像是一種預告。
“嗯。”原晢澀聲應了一下。
後腰上的手掌突然用力,他的下巴也被人粗暴抬起,無法抗拒。
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周遭滿是細密的水聲,彷彿下了一場淋漓盡致的雨,帶著潮濕而沙啞的低鳴,在震蕩中共同宣洩某種致命的快樂。
哥哥。
爽嗎?
爽就叫出來。
原晢聽見身後那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