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愛戴配飾。”裘時意有所指。
“嗯?”原晢低頭,發現裘時勾住了他的無名指。
如果下午見李曼迪的時候,他手上有戒指就好了。原晢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心跳頓時變得有些重,但他還是開口了。
“你,你還想……結婚嗎?”原晢一字一句地問。
“和誰?”裘時笑。
“……我。”原晢僵硬地轉身,想要去找不知道被他丟在哪裡的一對戒指。
可他走不遠半步。
裘時扣著手腕不放人,沒撐幾秒,低頭吻開了那雙微咬的唇。
有一點酒心巧克力的味道。
“等搬磚的時候,在便利店買什麼了?”裘時摁住原晢的下巴,又低頭咬了他一口。
薄荷酒心巧克力。
原晢被放倒在沙發上,完全來不及反應。
他被親得腦子迷糊,腰間酥軟一片。
“和以前一樣,肩膀很僵硬。”
“但這裡,這裡。”
“都很敏感。”
喉結被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擦,原晢渾身一個激靈,隨即整個人愈發滾燙。
“所以,我的巧克力呢?”這個姓裘的問。
原晢只能把口袋裡的糖果拿出來,當作交易的籌碼。
“五年前量的,讓我看看胖了沒有。”裘時舔開酒心巧克力,半跪在沙發上,把戒指戴到了原晢的無名指上。
“沒胖。”原晢努努嘴,滾燙的雙頰讓他不得不偏過頭,開啟新一輪控訴:“你都不告訴我。”
“我還以為李曼迪是想……想……”
“沒有不告訴你。”裘時笑著蹭蹭原晢的臉,而後裝模作樣地伸出左手,等待專屬於自己的儀式感。
原晢“刷啦”一下就給他把戒指套進去了,完成任務似的。
“我也是看到人才猜到的,那幾位律師專門負責李曼迪的婚前財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能讓他們自割大動脈了。”
“喜歡嗎?”裘時得意地勾了勾原晢的手指,窩在沙發上又親了他一下,“都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
“但是,接受祝福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什麼代價?”原晢護著戒指問。
“每年都要來澳洲待一段時間,拜訪一下李曼迪。”裘時和他解釋:“可以只見李曼迪。”
“李曼迪年紀大了,心髒不好,可能以後不方便回國了。”
“原晢,你願意陪我一起回來嗎?”
“嗯。”原晢點頭,撕開糖果包裝給自己塞了一顆酒心巧克力。
他需要一點點酒精壯膽。
他有戒指了。
“這些年,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姓裘的追著他問。
“嗯。”原晢模糊地應了一聲,被裘時握住的手也用了一點力氣,那雙唇很快就貼了上來。
帶著酒精的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