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這樣是嗎!
原晢帶著滿心羞恥把房門上了幾道鎖,抓起髒浴巾就躲進了淋浴間。
冰涼刺骨的冷水傾瀉而下,原晢心跳未平,在寒意的刺激下更是連續飆速,差點沒把自己搞猝死。
他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被鉗制住就算了,被咬破皮也算了,可那個姓裘的走之前還說了什麼來著?
“蛋糕,不許偷吃。”
不許偷吃?
什麼叫偷吃?到底是誰在偷吃?
紅包也收了,祝福也領了,今晚都要大喜了,那個姓裘的竟然還準備在完事兒後再回來?
回來幹什麼?回來吃蛋糕??
……
靠!
這是他的蛋糕!是他花重金打造的蛋糕!地球上獨一無二的蛋糕!憑什麼要等這個今夜有喜的人回來吃!
原晢暴躁跺腳,在大理石地面把自己滑了個劈叉,又濕漉漉地站起來,對著蓮蓬頭一頓咆哮。
那個姓裘的不僅戴著別人的對戒親他,竟然還有臉邀請他一起去見人?
見人?見什麼人?見他的結婚物件嗎?
幾個意思?到底幾個意思啊?
是準備按需選擇?一南一北?包攬永珍?這特麼騙婚吧!
他才不要當北半球小王!
只要那個姓裘敢回來,他就敢對外曝光這一切!
渣渣!!!
原晢在浴室裡淋了整整半小時,出來仍舊耳根通紅,一點火都沒洩下去。他渾身躁得慌,看到玄關那堵牆更是壓不住地躥火,只能掄上浴巾繼續往淋浴間跑。
該死,那個姓裘的把領帶落下了。
該死,他現在有理由回來了。
原晢再次濕身出浴,站在玄關處認真地審視一切,試圖採用脫敏療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就幾年沒接過吻嗎?至於嗎?至於腦子裡全是那個姓裘的氣息嗎?
還沒有薄荷味了?
怎麼能沒有薄荷味?!
這分明是盜版的!盜版的!
原晢氣沖沖地咬開一顆薄荷糖,手動給記憶中的親吻加調料,而後他看了眼時間,心神不寧地把小冰箱隔層拆掉,將已經冒汗的蛋糕禮盒囫圇塞了進去。
蛋糕也是薄荷味的,愛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