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晢攥緊了手心,終於自暴自棄般放棄掙紮,帶著無處安放的委屈與愧疚,一點一點回應起這個炙熱的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在請求原諒。
裘時嘗到了那滴淚。是鹹的。
他揉了揉原晢的頭發,將人重新放到自己懷裡,親吻也變得愈發輕柔。直至最後舔了一下唇,才終於捨得把人放開。
這是裘時第三次看到原晢哭了。
第一次是在街心花園,說想要糖。
第二次是在燒烤鋪,說喜歡他。
這是第三次了。
他很自責。
“沒有薄荷味了。”裘時安撫著人說,“不哭了。”
可懷裡的啜泣聲更大了。
“我再問一次,你來澳洲幹什麼?”裘時狠下心問。
“農場打工。”原晢小聲說。
“還有呢?”
“過生日。”
“給誰過生日?”
“……你。”
“那生日禮物呢?”
“沒有禮物。”
“沒有禮物?”
“沒,沒有禮物。”
“沒有禮物?”
“都說了沒有……”
眼看這個姓裘的越靠越近,原晢伸手擋在兩人之間,認真提醒道:“裘時,你要結婚了。”
“嗯,本命年,確實到日子了。”這個姓裘的像模像樣地點了一下頭,又伸手揉了揉原晢的後腦勺,玩心四起:“但他還沒答應。”
“所以現在不算出軌。”
“今晚,還想不想做點別的?”
……
原晢直接把人踢出去了。
那個爛手機都快響翻天了,接吻的時候也響,不接吻的時候也響,就不能調個靜音嗎!
就非得提醒他今晚很重要!
非得提醒他是在幹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