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再也不想做壞事了。做壞事一點也不好玩。
他連睡了快三十個小時,一路上都在睡,等到了國連時差都不用倒,累得沾床就繼續睡。
拍攝工作不難,三套不同風格的珠寶在孟亭曈身上被詮釋的很好。
來自純淨雪原的蓮,湛藍的寶石在無數碎鑽的簇擁下瞬間奪取所有目光,宛如一塊世界上最小的海。
可盡管這樣,卻也並不顯得有絲毫喧賓奪主之意。珠寶蓋不過人星河般的璀璨,人將那珠寶襯托出更為華麗之美。
孟亭曈白紗覆面,像是從天山的最深處走來,是塵世間的純淨之最。
片場又人喚他‘ange’,稱他是隻睡在雲朵中的人。
如血一般灼熱的紅,二十六顆紅寶石綴在如天鵝一般的頸上,白皙的指骨上那枚七克拉的戒指將那雙手染上了靡麗的色彩,是凡塵俗世中的慾望之最。
又有人喚他‘een’,稱他只稍稍抬手,便可號令天下人為之傾倒下跪,甘願俯首稱臣。
祖母綠的深邃與神秘,鑲嵌在蛇頭的權杖上,蛇尾盤繞在孟亭曈的腕骨,拇指摩挲過蛇頭,那一顆顆被切割成猶如蛇眼一般的寶石在一片璀璨金色的襯託下,像是吐出世間最毒的毒液,冰涼的來自冷血動物的絞殺之意,綴在那王冠之上。
孟亭曈仰頭,坐在權利的最頂端,片片金色的蛇鱗纏繞在周身,坐落在那極度危險又迷人的蛇群之中,無人再敢招惹。
還有人喚他‘godness’,稱他高貴冷豔的如同眼鏡王蛇群之首,視線睥睨之處全然是一片死物。
seu的董事兼執行長很滿意,他看著這張俊美的東方面孔,親吻他的手背,說沒有人會比他更適合‘seu’了。
陸承淵卻站在人身邊,語氣很淡的開口表示:“r honor. ”是你們的榮幸。)
那一瞬間,seu的掌舵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他又怎會不知道說話之人是誰,怎麼可能會用錯主語。
話裡帶有著的如此施捨意味的驕傲,聽得他一時怔愣,等視線再度轉向孟亭曈,這才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y peasure . ”確實是我的榮幸),掌舵人有些高興地說道,“能讓您的愛人成為我們seu的全球品牌代言人,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孟亭曈低笑兩聲。
可到了晚上,卻又笑不出來了。
他咬著牙滿臉淚水的罵人,說:“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不能信的,那個人太壞了,明知道他怕蛇,還要抱著他說蛇在裡面。
孟亭曈不知道陸承淵將他今天拍攝過的所穿過的也全部買了回去。
他只是看到他昨日剛戴過的珠寶今天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時有些失笑,“我那個小盒子早就放不下了,怎麼還要送。”
陸承淵說那便不要收在小盒子裡了,回頭把空著的房間收拾一下,給他做滿牆的櫃子放他的珠寶。
孟亭曈徹底無奈,他是喜歡存一些亮晶晶的東西,可在原來,這些是用來傍身的,自從來到這裡後,他漸漸地已經忘卻了這個習慣。
可是沒想到陸承淵卻一直記得,不管走到哪裡,看到什麼亮晶晶的都要給他拿回來。像條惡龍一樣不斷地往巢xue裡銜寶物,然後再把他放到那堆起的寶物山的尖尖上坐著,黏膩地纏繞上來,再撈起幾個給他裝扮上。
不論多少名貴珠寶,不論多少稀世珍品,陸承淵環著人,說那些所有加起來——
“都抵不過你萬分之一漂亮。”
濃鬱的愛意似乎都融化進了孟亭曈的眉眼之間,他被擁在懷中,聽著那人給他鄭重的承諾,低聲訴說著那說不盡也道不完的柔情與蜜意,隨後笑著回答了一句:
“那你可千萬不要死掉哇。”
陸承淵:“……”
他上一秒還在說,“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
陸承淵這輩子沒怕過什麼,可他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怕孟亭曈有一天會突然離開。
他幾乎是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監管者,如此卻也不太能緩解他那份惴惴不安的恐慌。
他除了求神問佛,已經開始聯系什麼超自然現象研究所,去打探這世上還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穿越的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