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曈失笑,說好好好以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所以我可以和柯淺發一條資訊嗎?”
這套對陸承淵很受用,他又被哄好了。孟亭曈簡短的將此事告知。
可資訊剛傳送完,便被人壓著親吻,說不允許看別人,也不允許心裡想別人,什麼都不可以。
“剩下的事,交給我做就好了。”
孟亭曈好容易獲得喘息機會,想到那孤兒院的事查起來複雜又麻煩,想了想便也由得陸承淵去了。
“等事情水落石出,記得告訴我一聲。”
“好。”
宋瑜願的事被大肆宣揚,曾經鋪天蓋地的謾罵像迴旋鏢一樣打到了他身上。大粉脫粉,除了曝出他在鏡頭前立愛貓人設背地裡卻一點也不善良以外,還將他做過的很多欺負宋晴昀的事情也被公佈了出來。
越扒越有,輿論反噬,那些曾經被他欺騙真情實感喜歡過他的人,失望之下是更氣憤的惱怒。
就連宋耀德和倪玲也被牽連其中,大家都在討論說怪不得宋晴昀當時走的那麼幹淨利落,宋瑜願如此胡作非為免不得有父母無腦袒護,宋晴昀在宋家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他不僅僅是滾出娛樂圈的問題。
這種劣跡藝人,又是由得官方媒體通告,是要被全業內直接封殺的。
宋耀德和倪玲卷進慈善作假等經濟風波之中,根本無心再去管宋瑜願的死活,就連宋瑜願已經消失多日聯系不上,也沒有一個人發現的。
黑暗中,一雙帶著傷疤的手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陰沉的嗓音像魔鬼般的質問:“連你也敢背叛我……”
孟亭曈剛到港城那日,陸承淵的行程比他晚了一天。
陸承淵說他會從申城趕過來,到的時候還給孟亭曈帶了他愛吃的青團。
進組,開機。
開機儀式上孟亭曈和陸承淵上香的開機照又沖上了熱搜。自古三柱清香敬四方,煙霧繚繞出神圖。
孟亭曈神色虔誠,禮數周全,白色的襯衫收束進褲中,袖口被隨意的挽起,領口微開,像極了那明媚矜貴的小少爺,無心事也無憂愁似的,生長在陽光和微風裡。
孟亭曈舉香叩拜,舉手投足間皆是一副溫潤公子的做派,可那副冷淡的、閉目焚香的神色看起來,卻不像是禱告,彷彿是在和誰訴說。
我沒什麼所祈所求。
我現在,活的蠻好的。
周家宗似乎也沒料到,孟亭曈的粵語能說得這麼好,吐字清晰流利、發音標準得似乎是在這裡生長過多年似的,令人驚嘆。
孟亭曈只玩笑說或許是自己的語言天賦比較好吧,學起來一般都比較快。
陸承淵的粵語就確實不太可以了些,不過內陸人嘛,正常,周家宗也沒有太強求他的原聲。不過自從發現了孟亭曈的語言天賦後,他便成了陸承淵的專屬小老師,大哥部分的臺詞基本上都是由他一字一句教的,連專業的語言老師都沒有聘請。
陸承淵的角色大多是坐鎮後方,他每一句臺詞的分量都很重,靠精湛的演技和那絕佳的大佬氣場撐著場子。因此每場戲的臺詞並不多,並且陸承淵學得很快,記性也好,孟亭曈不用多重複幾次,很輕松地便能完成教學。
就是有些時候,陸承淵可能會藉此機會故意去問一些其他詞彙用粵語怎麼說,然後聽孟亭曈說一遍,他在學一遍。
譬如說他會在夜裡壓在人耳畔,用那副低沉的、略帶有些磁性的音色,輕聲喚他:“bb……”
“是這樣講嗎?”
“……”
這種陌生卻又熟悉的腔調,字字勾耳,聽得孟亭曈下意識別開頭去。
在劇組的時光總是忙碌的,鮮少有假期。
好容易湊到了一次兩個人都沒有戲份要等的機會,孟亭曈在劇組憋悶久了,終於能透口氣,兩個人嚴肅武裝了一番,行走在港城的街頭。
他們路過渝慶大樓,孟亭曈的腳步不自覺加快了些;他們走過一條條道路、穿過大街小巷,漫無目的的逛。
盡管帶著帽子和口罩,穿著也隨性,可這麼兩個人行走在大街上,還是引得不少人側目。
直到來到港城大學,他們在山上沿著建築物與建築物之間穿梭行走。孟亭曈不說,可每當他視線掃過什麼,陸承淵都細心地多留意幾分。
他總覺得此刻孟亭曈的神色,不像是初次到來這裡、對一切新鮮事物所産生的好奇與欣喜,而是一份在故地重遊之後、看到時間流轉物是人非的感慨與追憶。
孟亭曈曾在這裡上課下學,和同學讀書研討,那些要去馬場賭賽的記憶被刻意封存,象牙塔中的日子相對便沒有那麼晦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