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太陽xue都疼:“我那是怕你溺死在裡面!”
那邊——
陸盛陽不著痕跡瞥著陸承淵,心道怎麼連吃飯也要看著,你管的可真夠寬的。
陸承淵回以視線掃過陸盛陽,心道什麼君子協議冠冕堂皇,你可真有夠渣的。
呵。掌控欲極端的變態。玩兒得挺狠啊。
呵呵。一屁股的多情債。玩兒得夠花啊。
呸。看不起。
呸。瞧不上。
孟亭曈落座,小口吃著新上的甜品。柯淺確實沒騙人,這裡的點心不僅做工精緻,還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幾乎每一個都很合他的胃口。
就是樣式太多,他想每一個都嘗過去,可是手裡的還沒有吃完,怕是再沒吃幾口就飽了——那淋著白巧正慢慢融化著露出蜜桃形狀的點心他還沒嘗呢。
簡短的互相介紹完後。那邊的人都默契地揭過了話題,轉而去聊正事兒。
孟亭曈卻盯著自己手裡的抹茶流心竹葉糕犯了難,他垂著眉眼,似乎在想要不要直接扔給陸承淵——
然後陸承淵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就朝他伸了過來,驀地出現在他眼前,一言未發地將他手裡的小碟子接了過去,還順手把他方才多看了兩眼的那盤晶瑩剔透的白巧蜜桃端給了他。
孟亭曈垂落在眼前的長睫不自覺輕顫。
沒多會兒,白巧蜜桃才吃了不到一半,陸承淵似乎是不經意地又將那四周冒著白煙、煙霧繚繞地軟糯粉白團子遞給了他。
沈雪筠都快要壓抑不住驚呼了——天知道,陸承淵怎麼會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
沈珏也一言難盡地忍不住往那邊看了好幾眼——他從小到大認識陸承淵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他吃過甜食的?!
可陸承淵的動作實在太過自然,他甚至都沒怎麼往旁邊看,在沈珏和霍祁討論正事的聲音中,時不時還淡淡開口,簡短地指出他們方向裡的問題或不足——
然後孟亭曈的面前又多出了一杯溫度剛好、淡苦回甘的茶湯。
許是怕甜品太膩,陸承淵斟了杯熱茶給他,三指搭在茶盞的邊緣,餘下兩指自然彎曲,託著那茶盞的底部,就那樣十分自然地遞了過來,展開的手臂將衣袖掙得向上了些,露出腕骨處凸起的骨節。
孟亭曈剛想放下瓷勺伸手去接,可那手腕卻很輕微地挪動了一小點距離躲過,這又繼續穩穩地端在他的面前。
孟亭曈:“。”
好吧。他沒放下手中的甜品,只是微微低頭,無比熟稔地就著陸承淵的手,小口喝著。
茶盞微微傾倒,他那下唇還無意間蹭過那溫熱的手指,默默吞嚥。
等他再坐直身子,餘光瞥見陸承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偏過頭來,垂著那雙冷淡的眸子睨著他,神色不明。
陸承淵側目看人,看著那顆圓潤的腦袋輕輕湊到他的手邊,有些濕潤的唇貼上他的手指,唇角晶瑩,那不太明顯的唇鋒許是染上水汽的緣故顯得更為挺翹了些。
他看著那人垂眸,烏羽般的長睫平落,使得原本那雙明亮的眼此刻有些霧濛濛的,他看不清晰。
他只能看到線條柔和、高挺筆直的鼻樑,白皙的鼻尖之下就是那張殷紅的唇,因著奶油和茶水的緣故,顏色更為鮮嫩了些,晶瑩的唇角此時還有些微微上翹著,平白給那安靜乖巧的人沾染上一絲狡黠的意味來。
他指尖微動,在人準備離開手邊時,輕輕抿過了一下人唇珠處掛著的欲滴的水珠。
幹燥又溫熱的指腹覆了上來,孟亭曈那長睫又止不住地顫了下。
落在陸承淵眼裡,似是如蝴蝶振翅般美豔,從他的心口掃了過去。
沈雪筠幾乎是用了全力屏住呼吸,她在心底瘋狂尖叫,忍不住地想要怒吼——所以都這樣了!這兩個人說他們之間沒有關系?!
沈珏越看越覺得根本沒眼看,他什麼時候見過陸承淵這個樣子?驚奇又訝異之餘還是忍不住瞥了陸承淵好幾眼,他實在很想問——都這樣了你告訴我說你們兩個沒在談?
陸盛陽根本懶得往那邊看,還不夠他生氣的,他只低聲地安撫了幾下柯淺的情緒,說一切等回頭再說,可他心裡實在是有一萬匹馬奔騰而過——就不說現在,他剛回國的時候,人家都坐在你腿上窩在你懷裡吃飯了,卻還要說你倆沒關系——陸承淵,你到底他媽的能不能行?萬年老樹不開花現下一朝入局小心別直接被人給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