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
“索性來了，洗了再回去吧，近衛將衣衫都洗了，所以朕順道將你的也帶來了。”
“啊？”
顧銘笑了笑，轉身便開始除衣衫。
司奕站在原地楞著，直到看到他昨日被將士收走的衣衫完好的疊放在石頭上。
顧銘發出了輕微的忍痛聲，司奕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我……草民替您脫吧。”
顧銘瞥眸看向司奕，須臾應下。
二人一前一後入了水，顧銘心無旁騖，司奕卻心如亂麻。
洗著洗著，司奕一會兒又看一眼顧銘。
然顧銘一直垂著眸，雖察覺了司奕的視線，但他卻不敢迎過去，他的目光或許會太炙熱、太赤裸，會嚇到走司奕。
須臾，顧銘轉身上岸，司奕在瞧見時也跟著上岸。
顧銘微頓，停下了腳步銘司奕則快速拿了衣衫挪到大石頭後藏匿著換衣。
過了一會兒，司奕挪出來道：“草民伺候陛下更衣。”
顧銘盯著司奕看了片刻，隨即動身往岸上去，嚴肅的臉在不明的暗處蒙上了笑意。
顧銘上岸後張開了手，司奕盯著那濕噠噠還半透的褲子直接愣在原處。
他不自己先換褲子的嗎？
“不是要幫朕更衣，愣著做什麼？”
“嗯……那個……那個……陛下您……”
顧銘低頭看了一眼卻並無覺得不妥，因為他早就習以為常，宮中沐浴還是光著起身讓內侍更的衣。
“有何不妥？”
司奕撇開眸子。
還有何不妥？大哥，你都讓人看光了你沒反應的嗎？你……你不害臊嗎？
“陛下，草民沒伺候過旁人更衣，有些不習慣。能不能……您自己換褲子。”
“都是男子，朕有的你也有，這般臉紅作甚？”
“臉紅？草……草民沒……沒臉紅。”
司奕不敢看顧銘的眼睛，也不敢低頭，這下好似往哪兒看都不對。
顧銘盯著司奕，卻見司奕耳尖和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若是不喜歡男子，不會這般反應吧？
以往他跟榆林榆夕也往這湖中跳，也見他這般。前幾日夜太黑瞧不清他臉色，所以這是害羞了？
司奕蠕動著唇，須臾那唇齒便咬上了，顧銘的目光落到司奕的手上，司奕手指扣緊，指尖在快速的轉著。
這是緊張了？
顧銘嘴角微挑道：“那你且轉過去，等朕換好，你在給朕穿衣。”
“好。”
司奕面色微喜，頓時轉身，接著便閉眼隱忍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