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抬手快速用衣袖掃了汗,接著用袖口沾了脖子上的,然汗幹半分又出了好些。
顧銘看著,下意識的掏手絹想給司奕擦汗,然手伸入了懷中摸了半晌,才發現自己換了衣衫並未帶著手絹。
司奕的目光時不時的瞟向顧銘,對顧銘這神一樣的菩薩杵在他面前盯著他看頗為不解。
起先他覺得顧銘想辨別他是不是昨夜偷襲的人,然顧銘看著看著便成了一臉痴漢相,那眸子中透著說不明的眷戀。
他是長得還不錯,女子這般盯著他就罷了,一個男子這樣盯著他幹嘛?
“你這麼盯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是繡花兒了嗎?”
顧銘回過神道:“抱歉。”
“一岑,那些熟了嗎?都撈出來晾著,等一下要炒大鍋菜了。”
司奕應著,快速將撈出一塊肉遞到砧板上切開,“熟了,我先弄出來。”
說著便將肉食全數用篩子晾開。
“等會兒差不多該放飯了,這裡交給我,你帶著他們將做好的飯和菜全都挪到營帳那邊去,肉也拿到那邊去切,我做完這個便端過去,留個人送個兩輪車回來就成。”
司奕應下,接著轉身往外走,招呼著眾人將東西往外挪。
顧銘自然跟了上去,將士將大鍋米飯裝入木桶,又有將士推了兩輪車靠近,司奕便合著眾人將飯菜都往兩輪車上放。
顧銘上前伸手,腹背相合,同時和司奕提到了一個木桶。
想到顧銘方才說他不喜與人觸碰,司奕快速抽回了手,朝著顧銘頷首道:“抱歉。”
隨即快速的提了另一個裝飯的木桶。
將士朝著司奕道:“還有饅頭,那邊四十幾籠要一併拿過去。”
顧銘和司奕同時回身,顧銘瞧見的籠屜不是他桌上的那麼小巧精緻,一個籠屜都快有他張開雙臂那麼寬了。顧銘目光快速掃過,才知曉,原來司奕他們這十幾人要做一個營的飯菜。
“這車裝不下了。一岑要不我們抬一些過去,省些路程。”
“你合著他們推車吧,我一人可以了。”
“四十幾個你拿得動嗎?”
“不礙事,去吧。”
“哎,那好,你掂量著來,今日有肉食得看著發。不行就多跑幾趟。”
“好,我知曉的,你們先走。”
合著眾人將車推出夥房,司奕便折回來來去拿饅頭。
顧銘緊跟其後,道:“我與你分著拿吧。”
司奕掃了顧銘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人先拿。
顧銘上去,將籠屜搬了就往外走。
司奕目瞪口呆的看著將四十幾個籠屜一下子全拿走的顧銘,須臾才反應過來制止:“哎——你去哪兒?”
“不是要送過去嗎?”
司奕看著那一叢籠屜頓時無語。
“搬籠屜過去作甚?直接將饅頭裝進袋子裡拿過去啊,你不嫌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