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嗤笑一聲,提刀便砍了過去。司奕不接刀鋒,避開攻勢之後開始發起攻擊,他的攻擊被三當家悉數抵擋,然當他呼叫第二把第三把刀時,三當家便有抵擋不及之勢。
僅少頃,三當家的衣衫便被劃了好些淺淺的口子。
或許是怒而生威,也或許是死搏,三當家也從旁側順了一把刀,左右開弓,很快司奕便被壓制了下來,出刀之間處處被撤肘。
見司奕失勢,三當家再次嗤笑,“就你會多刀合用嗎?讓你嘗嘗你爺爺的厲害。”
刀旋轉刀鋒揮過的瞬間,三當家將重刀砍了下來,司奕被迫放棄其他刀刃,靠全力抵擋,剎那間,三當家調動的另一把刀直沖司奕腰間。
千鈞一發之際,顧銘的蒼狼戟擋下了刀鋒,也是在這須臾,三當家被顧銘擊中頭部偏倒,在守備軍的快速壓制下擒獲。
“朕不是說了只能待在巢車中,出來作甚?”
“臣覺著巢車中瞧得不過癮。”
顧銘盯著司奕看,看得司奕毛骨悚然的,須臾他小聲的道:“臣知道錯了。”
顧銘哼了一聲轉而看向賊人,道:“將他們都帶回去,特別是這幾個領頭的,嚴加看管,稍後提審。”
司奕這才環顧四周,賊人已經悉數被拿下。
守備軍將賊人捆縛了繩索,一個跟著一個押著往前走,縱觀之下,大約有五六百人。
司奕小心翼翼的挪到顧銘身側,扯了扯顧銘的袖子道:“陛下,您生氣了?”
顧銘回眸,攬了司奕的腰將人拖近,“可有扯到傷處?”
司奕乖巧了搖了搖頭,顧銘頓時嘆了口氣:“當真是不聽話。”
“陛下別生氣了,方才臣是瞧見那賊人要跑才沖過去的。臣還是比將士厲害對不對。”
顧銘盯著司奕未語,那雙眸子諱莫如深。
此時,司契幾人也下了巢車朝顧銘來,劉公公跑的最快,到身側便問:“陛下、主子,都安好?”
司奕道:“陛下剛剛好威武,一下子就沖到我身側了,我還以為要捱上一刀,可嚇死我了。”
司契俯首道:“多謝陛下。”
司奕一臉傲嬌,好似在向別人炫耀。
顧銘瞧著司奕那小表情,不自覺的笑了笑,道:“回馬車上去,要往回走了。司契,明日提審。”
司契應著,司奕轉而摟了顧銘的腰道:“臣想跟陛下騎馬,臣瞧見了百裡了。”
顧銘眸色微凜,司奕頓時瞥了嘴道:“陛下答應護衛臣騎馬,許久了都未兌現。”
劉公公低頭抿笑,花棉一也偏開了頭,須臾她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先告退了。”
劉公公和司契頓時也拱手告退。
司奕低著頭站在原地等著顧銘發話,等了許久顧銘都只是看著他。
司奕瞄了一眼,瞧著顧銘那臉色,不得已猶猶豫豫的往馬車去。
在司奕走出數步之後,顧銘偏開眸子笑了笑,隨及道:“不是要朕護衛,去尋榆夕牽馬。”
司奕頓時眉飛色舞,幾乎是跳著轉身看向顧銘。
顧銘頓時收了笑意,拿著蒼狼戟朝九逸歡去。
榆夕留了一隊人清理戰場,因為司奕牽了百裡,他便從將士那兒尋了一匹,讓將士跟著旁人一道回去,自己跟上看押賊人的隊伍。
守備軍駐紮在離沁週四五裡的河岸並未進入沁周,因此大部分賊人也悉數關押在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