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動身前往沁周。”
顧銘說著便轉身往外走,司奕起身追上去道:“陛下您就帶上臣吧。”
花棉一瞧見人走了,也加快了步子跟上去。
待三人踏出公堂,司契笑了笑將官帽官服遞給了淮揚郡守,“有勞郡守了。”
“應該的,學生很早就仰慕您,沒想到能以這樣的方式相見。這幾日觀大人斷案受益匪淺。”
“郡守過譽了,只不過做了些擅長的事。要走了,我也得跟上去了。”
“大人慢走。”
司契再拱手回禮之後便加快了步子出公堂。
郡承走到郡守身側道:“大人,那些是何人?您怎對他們如此恭敬?”
郡守笑了笑道:“你今日才來方不知,那是陛下,方才那位老先生可是有名的大理寺卿,司契。”
“就是那個早年不肯臣服的司家?”
郡守點了點頭,“許是覺著咱們這個陛下比上一個好呀。”
二人目光看向司契,須臾都笑了笑。
顧銘停在馬車前回身,花棉一剛好小跑著停在司奕身側。
“陛下——帶上臣吧。”
劉公公盯著兩人,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兩爺不會又鬧了吧?
“那還愣著幹什麼,上車。”
司奕一喜,花棉一心急了,“陛下,那臣妾也能跟著去嗎?”
“都跑到這兒了,朕也不想費人手將你獨自送走,萬一再遇見什麼流寇,你奕哥哥可是要怪朕的。”
花棉一面色頓喜:“謝陛下。”
“上車。”
顧銘伸手扶司奕,而司奕轉而將手伸向了花棉一,正在花棉一尷尬的時候,顧銘的手也轉向了花棉一。
然,花棉一盯著顧銘的手,一時間忐忑不安。
“臣……臣妾不用攙扶,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你是奕兒的義妹便也算是朕的。”
“臣妾不敢。”
顧銘小聲道:“私底下,明面上可不行,朕有個妹妹,怕她下次回來看朕生妒。”
“啊?”
顧銘笑了笑,又快速板起了臉,花棉一嚥了咽喉,她還是心有餘悸。
司奕這才發現不妥,方才顧銘那手是伸向他的吧?他倒是隻想著照顧女子了。
須臾,他蜷了手指道:“那你先上去。”
花棉一得了這句話,頓時就跟抓了救命稻草,逃也似的上了車。
待花棉一上車之後,司奕轉而拉住了顧銘的手道:“臣方才自是想著照顧女子,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陛下明鑒。”
司奕愛慕他還被刑針禁錮,不可能會喜歡上別人,這一點他非常清楚。可就因為他清楚這一點,差點兒將司奕推到他無法觸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