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轉過身朝顧銘笑,“還是陛下說話管用,臣費了好多口舌他就是不肯走。”
顧銘淡淡的笑著,劉公公退到拱門之外便躲在了一旁,近衛看了他一眼道:“公公偷聽可不是什麼好事。”
“方才不是去尋大夫了嗎?奴看看大夫怎麼說就走。”
兩個近衛對視一眼,也沒再催促劉公公走。
不一會兒,近衛引著一個大夫入來,“爺,大夫來了。”
司奕看向顧銘強調道:“真沒事。”
“沒事也瞧瞧,所幸他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
大夫朝著顧銘和司奕笑了笑行禮,隨及放下診脈箱上前,“公子,手。”
司奕嘆了口氣便將手伸了出去,大夫把完脈便開了個藥方,道:“公子無大礙,許是舊傷未愈又勞累過度身子有些乏,多注意休息就成。”
司奕收了手道:“有勞了。”
近衛上前拿了藥方便引著大夫往外走。
顧銘牽了司奕的手道:“與朕入屋。”
司奕點頭,任由顧銘牽著走。入了屋,顧銘將司奕牽至床榻按坐下,隨及蹲下身子給司奕除靴。
“陛下,臣自己來就可以了。”
“坐好。”
顧銘除了靴,便伸手解司奕的腰封,司奕瞄了一眼門口,有些害羞的低下頭道:“陛下,大白天的,好像不太好。”
顧銘嘴角微挑,鬆了手道:“那你自己解。”
司奕抬眸,顧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解。
念著顧銘擔驚受怕了好幾日,司奕便妥協了,自己撫上腰封開始除衫。
顧銘嘴角憋著壞笑,轉而挪到了物中架子上取了藥瓶。
司奕這才反應過來顧銘是想給他換藥,他方才腦子裡在想什麼?
“嗯哼——那個,陛下,臣自己來就可以了。”
顧銘撇開手,“朕得確認。”
司奕接藥瓶的手頓時收了回來,快速的將衣衫褲子除了還當著顧銘的面轉了一圈。
除了肩胛的傷崩裂了些,倒是真沒有添新傷。
顧銘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挪到司奕身側,用棉花沾了藥水小心的擦拭了一遍,才灑上金瘡藥。
待傷口重新包好,司奕穿上衣衫道:“陛下,林哥可將事情都告知你了?”
顧銘點了點頭,“他將花棉一告知他的都告知朕了。”
“陛下既然知曉了,臣有事請奏。”
“說吧。”
“這次臣能夠逃出來多虧了受害的百姓合力,他們勇武可還是不免有人傷亡,有十餘人死在了賊人的手上,臣回來時讓林哥將他們的骨灰送回祖籍,陛下……”
“想讓朕論功行賞?”
“臣是有這個想法,可臣也不知道會不會讓陛下為難,臣是這樣想的,如果戰死之人有軍戶,他們也算是為救活著的百姓而亡,能不能算做就義,以忠勇之名賜忠勇旗,若為家中獨子,朝廷以戰亡將士的最低等供養其父母;若不是軍戶,便賞些銀錢,官府嘉獎以證其英勇之名?”
司奕說著瞄了一眼顧銘,又道:“若此事讓陛下為難,便不作數,讓林哥將骨灰送回去便好。”
“他們救了奕兒當論功行賞,既然奕兒有了想法,便按照你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