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砰的一聲跪下:“陛下,臣知道錯了,臣不該出逃,陛下繞了花棉一,臣隨陛下回宮,陛下……”
“方才她那般說你還要護著她?”
司奕道:“陛下,臣真的知道錯了……可棉一不是那樣的人……”
顧銘道:“不是那樣的人?你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隔肚皮嗎?她只要當著任何一個大臣如此說,你就是私自離宮,妃嬪擅自出逃是何罪,你心裡沒點兒數?還與女妃有染,那群士大夫的嘴何等厲害,朕教你的謀局你全用到狗肚子裡了?”
司奕低下頭卻沒收回護著花棉一的手,顧銘道:“好得很,兩次被人出賣還這副表情,你當真……”
當真是屢教不改!
顧銘再次道:“讓開。”
司奕未動,顧銘一把抓住司奕將他提起仍給榆夕道:“將奕妃帶回房。”
榆夕抓住司奕直接上了繩子,司奕驚恐:“不,陛下……榆夕哥別這樣……榆夕哥放開我……”
榆夕將司奕拴住扛在肩上往屋裡帶,“你放我下來,放開我……陛下……陛下……臣知道錯了……是臣的主意,不關花棉一的事……陛下……陛下她有身孕了……陛下……”
顧銘眸色一沉,花棉一嚇得哆嗦的搖頭。
“有身孕了?”
花棉一牙齒都在打顫,壓根兒不敢接話。
“來人,去請大夫來!”
花棉一頓時以首叩地,“臣妾沒有,臣妾沒有懷孕,奕哥哥未曾碰過臣妾。陛下明鑒。”
院子裡突然靜得蹊蹺,好似時空將兩人抽了出來。
半晌,顧銘冷笑道:“為了救你,他還竟敢欺君了。”
顧銘這話冷如霜雪,仿若神君動用了術法將花棉一冰封。
榆夕入了屋子將司奕仍在床上,“榆夕哥我知道錯了,放開我…….陛下……陛下……”
司奕叫得人於心不忍,榆夕沒辦法直接拿了東西塞住了司奕的嘴,之後看著司奕道:“對不住,違抗皇命我還不敢。我與你不同,你可以沒心沒肺的折騰,我不能。”
“唔唔唔……”
榆夕嘆了口氣道:“司奕,你不是那個十幾歲的毛頭孩子了,你之前說你想做出一些事讓陛下知道自己錯了,可我沒想到這麼不計後果,可能你也沒有想到。你知道陛下發現你出逃做了什麼嗎?”
“唔唔唔……”
榆夕上前扯了布條。
“榆夕哥放……”
榆夕又將布條塞了回去。
“你明知我不可能放你。你可知道,你出逃,若真出了好歹知道有多少人要為你送命?又知道要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