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沉默片刻,將鳥籠放下道:“一千兩。”
司奕捏緊手指,他手中只有兩百兩,他道:“可你買她才花了一百兩,分明是獅子大開口。”
顧銘輕笑:“我買她是隻花了一百兩,可在她身上花的可不止一百兩,花容月貌不是人人都能養得起的。我向來成人之美,這樣吧,我叫她出來,她若是願意跟你走,我也一百兩賣給你。”
司奕壓制手中匕首,心下鬆了口氣,顧銘朝近衛道:“去將人帶出來。”
司奕看向領命的僕人,那僕人朝顧銘行禮之後退了出去,沒一會兒領著花棉一來。
花棉一身著錦緞一身華貴無比,她看到司奕那刻瞬間躲開目光低下頭不敢再直視,轉而移到顧銘身邊跪下。
司奕有些疑惑的看著花棉一喚了一聲。
花棉一依舊不敢看他,低著頭道:“陛下,是奕妃拐了臣妾出宮,臣妾是受奕妃蠱惑被脅迫才做出這等事,請陛下恕罪。”
陛下?
司奕僵在原地,顧銘也恰巧在此時側過頭。
司奕瞧見了顧銘的側臉,一瞬間,手中匕首掉落。
顧銘看著那匕首落地發出刺耳的鋼鐵之聲,隨後轉過身看向司奕。
司奕腦子瞬間又空白了,片刻之後心中燃起了一些希望。
方才那聲音是昨晚人的聲音,所以顧銘找到他了?昨晚的人是他?
花棉一不可能那麼巧賣給他,所以,昨晚的人真的是顧銘?
怎麼能這麼嚇他?
顧銘沒有心嗎?怎麼能這麼嚇他,他都做好了要以死一搏的準備,結果那人是他?!
司奕內心五味雜陳,眼淚不自覺的滾下來。
花棉一繼續道:“陛下,是奕妃策劃的出逃,他威脅的臣妾,說陛下想滅臣妾家族,臣妾才不得已配合他做戲,可沒想到奕妃挾持臣妾出宮其實是意圖不軌,他不想陛下開枝散葉,不想讓陛下鞏固皇權,還想以自身威脅陛下,糊弄朝臣、禍亂朝綱,令天下人皆覺陛下昏聵,陛下,奕妃此番是為大逆不道。”
花棉一說著哭了起來,一邊抽泣一邊用錦帕擦淚,“陛下,臣妾是被他矇蔽了才會生出逃離的心思,陛下恕罪……臣妾知錯……”
司奕詫異的看向花棉一,隨即看向顧銘道:“陛下,不是……不是這樣的……我……”
顧銘朝司奕走出幾步,拉上司奕的手道:“朕信愛妃,愛妃說不是,那就不是。”
顧銘眼眸一冷看向花棉一道:“朕的愛妃說不是,那就是你私自出逃還拐帶了朕的愛妃,朕給了你機會,沒想到你膽敢汙衊朕的愛妃,來人,拿鞭子來,朕親自了結了她。”
花棉一嚇得抖,抬眸看向顧銘轉瞬看向司奕,她爬跪倒到司奕腳邊,道:“奕哥哥救我,奕哥哥……奕哥哥救我……”
司奕一驚,顧銘這是想尋個理由殺了花棉一?
榆夕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跟前遞上鞭子,司奕見顧銘伸手接鞭子瞬間擋在花棉一面前,顧銘眸色更冷了幾分:“看來她說的還是有幾分真。”
司奕搖頭:“不是陛下……”
顧銘道:“那就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