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馬,朝前追去。
百姓一陣茫然,道:“這怎麼就走了?”
有人道:“估計追歹人去了。”
祁寒二人剛走官兵就到了,發現是十一條人命時沒敢馬虎,迅速報了郡守,沒一會兒寧江郡守也到了。
司奕帶著花棉一慢了些,他沒再聽見馬蹄聲,應該是那命案阻了那些人。
馬匹賓士在叢林道路,慢慢的一旁林子少了,遠處顯出一片河來。
司奕快上幾鞭子來到林子旁的河道邊停了,他下馬將花棉一接下來。
花棉一落地,手裡還抱著佩刀有些不解的看著司奕:“奕哥哥,拿把刀做什麼?”
司奕笑了一下,從包袱裡翻了男裝出來道:“使習慣了刀看著好物一時心癢,這把刀不像是那流寇的,估摸著是從誰那搶的,留著吧,我瞧這把刀不重,說不定能用上,這刀不便宜,說不定還能換些錢。”
花棉一點頭。
司奕現下滿身是血,他將衣衫丟在石頭上脫了靴子沒入水中。
花棉一側身,想看又不敢看的,道:“奕哥哥要在這兒換衣衫嗎?”
司奕點頭手已經開始解衣衫,解著解著,他抬眸看向花棉一道:“知道我解衣衫還看著,想陛下挖了你眼睛嗎?”
花棉一轉身,嘀咕道:“陛下又不在。”
司奕笑,道:“對就是這股子不正經的勁兒。”
花棉一一愣,司奕這是在鼓勵她偷看嗎?小表情一喜偷偷轉身瞄。
司奕剛好退下衣衫,衣衫半跨在腰間,恰好露出背。
花棉一瞧見了司奕肩上和腰腹的牡丹。
他背上一點兒肉都沒有,瘦得有些可憐,那骨架凸起成了蝴蝶形狀,若只從身後看,就著那刺青當真會以為是美人沐浴。
司奕側頭,花棉一瞬間轉了回去。
原來司奕沒有騙她,她聽到的椒房殿的慘叫都是真的。
那就是塔裡部的牡丹嗎?聽說塔裡部的牡丹每一針都是利箭穿身般痛,那麼大片要刺多少針?!
花棉一抓緊了佩刀,指甲掐進皮革刀鞘,心底狠狠的罵了一句:陛下真不是個東西。
司奕回頭瞧了花棉一一眼,覺得她好像在與誰生氣,還大力踢了一下邊上的石子。
司奕又笑,心道:看來是無師自通,過不了多久就會像個小流氓。被禁錮的籠子關得太久,出來溜了這一圈野性放了出來,不知道回去的時候能不能收回去?要是收不回去,那他夫君可就慘了。
司奕洗去殘血,連同指甲縫也扣了好久,他沒入水中還遊了好一會兒,時不時露出個頭看看花棉一在幹什麼。
花棉一起初抱著刀站在岸邊邊踢石頭邊等他,過了一會兒放下刀,捲起袖子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