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詫異的看著司奕,的確司奕來一次比一次瘦,那手腳都趕上女子了,他們還曾嘲笑他,在後宮待久了,身子也變得像女人了,不男不女的。
顧銘接著道:“因為朕說,只要愛妃喝了那些壞身子的藥,朕就幫愛妃給他們換個地方關著,給他們備舒服點的床。愛妃這是得多下賤才,能為了他們把自己的身子糟踐成這樣。”
“陛下,別說了....”
眾人捏著鐵欄的手都在抖。
難怪皇帝起了好心將他們換到了好的牢房。
顧銘將司奕的袍子扯開了些,摸著光滑無痕的肌膚道:“愛妃這一身疤,朕也是想了好些方法。朕可是打聽了好久才將李季尋回放到了太醫所,刑訊太醫李季祖傳的剜肉除疤當真是好,如今這副身子半點看不出愛妃曾受過傷。你們不知道吧,為了除了這些疤,朕可是狠心的把愛妃綁在床上,讓李季一刀一刀開傷剖疤挖出生肉,整整挖了四個月。當時愛妃日日嚎叫,朕聽著都心疼。”
做過刑官的都聽過李季,天牢中有人面色開始變得慘白。
顧銘抓著司奕將他背過去,司奕被撞得有些暈,顧銘拉下了他的上衣,露出背上那幅驚豔的牡丹,繼續道,“朕想斷了愛妃對你們的念想,可愛妃還是沒學乖,為了想見你們一面,低聲下氣的求著朕,在他背上紋上塔裡部象徵愛情的牡丹來取悅朕。你們看這副塔裡部牡丹,好看嗎?”
顧銘的手滑到那片新刺的花瓣按壓,司奕痛得慘叫出聲,“你看,這片新刺的,他現在還痛成這樣呢。”
眾人色變恐懼不已,塔裡部的牡丹,那是九死一生的圖騰。
顧銘繼續道:“朕的愛妃見你們應該有一年多了吧,巧得很呢,這副牡丹圖,朕也紋了一年,每個月,整個皇宮都能聽見愛妃的嚎叫聲。”
司奕已經泣不成聲,他像是被人按在砧板上剝光了鱗甲的魚,痛苦又被人宰割。
顧銘接著說:“你們罵的對,接著罵,等會兒朕帶他走了,可就罵不成了。”
顧銘松開司奕,司奕跌落在地上,拾起襯褲,拉起衣服,他只覺得自己身上滿是汙色,無地自容。他不敢看族人,更不敢看那些敬重的父輩。
他恬不知恥,他咎由自取,他活該,他無顏再面對他們。也是,他天真了,牡丹紋完了,顧銘得換個玩法。
天牢中的人都沉默了。他們恨司奕交出了西南兵符,讓他們淪為叛臣;他們罵他茍延殘喘,不知廉恥,雌伏男人身下;他們罵他禍亂後宮,竟與女子爭寵;他們......他每一次來,他們都用最惡毒,最難聽的話罵他。
他是西南兵的統帥,可那年他也才二十歲啊!才剛剛及冠……
一個孩子,為了救他們,究竟都答應了皇帝什麼?!!
幾位忠臣慢慢眼淚婆娑,族人更是扼腕心痛,司契伸手想將司奕狠狠擁進懷中,卻聽到司奕說:“陛下,臣想回去了。”
顧銘卻饒有興趣的看著眾人問道:“還罵嗎?朕看得正盡興呢。”
司奕跪著,磕頭伏在地上道:“陛下,臣,求陛下帶臣回宮吧。”
顧銘卻笑著道:“可你作為後宮妃嬪,半個身子都給人看去了,你讓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