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出使
司奕一驚，不由得哆嗦。顧銘看著司奕，語氣平靜而溫柔，“朕喜歡你床上的樣子，捨不得殺你，不如，朕挖了他們的眼睛。”
“陛下！”
司奕驚懼，跪到顧銘跟前，“陛下，臣以後會乖乖聽話的，臣以後什麼都聽陛下的！”
顧銘目光掃向眾人:“讓朕看看這裡有多少雙眼睛”。
“陛下！”
司奕恐懼，攔著顧銘上前的步伐，“陛下要眼睛，拿臣的眼睛，臣不需要眼睛。臣求陛下！臣求陛下……”
司奕磕著頭彷彿不知道痛。
天牢裡的人哭了，都哭了。他們為了一時爽快淪為叛臣，他們罵司奕，恨司奕，可真正讓他們淪為叛臣的，不是自己嗎？他們讓司奕承受了多少不該他承受的？
顧銘道：“朕喜歡你那張臉，你那張臉要是破一點兒皮，朕回去就用刑針罰你，他們也全部賜黥刑。”
年老的司雲聽到刑針嚇得心顫不已，顧銘竟然用對付奴隸的方法對付了司奕！
司雲如鯁在喉，痛心疾首，他的寶貝孫子被人用刑針逼得臣服了，為了救他們，墮入了永不會輪回的地獄。
司雲閉上眼，老淚縱橫，他終於想明白了……
顧銘為王，大局已定，他卻因為心中的一口氣久久不能釋懷。顧銘給了他們三年多的時間醒悟，他們卻從未反省。
顧銘並非韃靼，他是隋燕的王，他身上流著皇室血液，繼承皇位順理成章。他們的反抗最終都毫無意義，他們還是隋燕國，縱然他們忠肝義膽，可背上了叛臣之名，那千秋史上他們就是叛臣，百姓心中他們就是叛臣，他們犯了最愚蠢的錯誤，誤入了帝位之爭。
司雲苦笑，為何他現在才想明白。
司奕嚇得不敢再磕，如同驚弓之鳥可憐的看向顧銘。
司契從沒見過兒子這麼恐懼的眼神，這些時日，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多少罪。
司雲將指甲都掐進了血肉，終究，他跪下了去，道：“今日陛下沒有來過天牢，罪臣什麼都沒有看見，請陛下開恩！”
族人紅著眼一個接著一個全跪了下來，司契閉上眼，也跪了下來。
接著，黎巖、蘇禦還有其他親眷。
“今日陛下沒有來過天牢，罪臣什麼都沒有看見，請陛下開恩！”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跪代表著什麼，但所有人都跪下來了。
顧銘看著跪了一地的人蹲下來抬起司奕的頭。
“愛妃可聽見了，今日什麼都沒有發生，愛妃這雙眼睛這麼漂亮，暫且留著吧。”
司奕膽戰心驚的抬起眸子看向顧銘，而此時顧銘的眼神複雜不已。
顧銘伸手，指尖落在司奕臉頰，指腹拂過眼尾司奕才有了些許溫度。
“不許哭。”
顧銘的聲音淡淡的，但至少比方才溫柔。
司奕立馬用袖子擦眼淚忍著不敢再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