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到了書房,正巧遇著蕭赦在書房,司奕朝書房望了望怕顧銘談國事沒敢進去。等到蕭赦開門出來,司奕趕緊退到一邊,剛剛從西南迴來的蕭赦第一眼沒認出人來,總覺得有些眼熟。
司奕又朝書房望了望,聽見了顧銘的聲音:“進來吧。”
司奕得了令,乖巧的進了書房,等蕭赦暈過味兒來確認的時候,司奕已經不在門口了。
“陛下。”司奕跪下道。
“到朕身邊來。”顧銘朝司奕伸手。
司奕乖巧的挪過去,顧銘順手將人攬進懷中,“疼嗎?”
司奕不明,道:“陛下指什麼?”
顧銘解開司奕的腰帶,將袍子鬆了鬆,露出左肩的牡丹,在那牡丹上吻了吻,問:“疼嗎?”
“疼!”司奕道。
顧銘又在司奕肩上吻了吻到:“朕也覺得疼。所以朕沒捨得在自己身上紋,朕紋在了你身上。朕,也只在你身上紋,因為你是朕的。朕聽聞這些日子,你心情不好,朕要去一趟西北,朕帶著你,沿途會路過北疆,朕希望你回來的時候,心情能好些。”
“謝陛下!”司奕道。
難得顧銘竟然發現他心情不好,一年了才發現自己心情不好,一年了才問自己疼不疼。
顧銘將司奕單手抱起,壓在自己腿上,道:“去之前,讓朕把最後的牡丹紋好,好不好?朕這次陪你一起去天牢。”
司奕伏在案上,攥緊了手指,聽到牡丹時抖了一下,顧銘將司奕的袍子拉到半腰,去親吻司奕背上的牡丹。
顧銘每觸碰一下,司奕就害怕的抖一次。那疼痛讓他深刻的記憶在骨髓裡。
顧銘道:“愛妃怕疼的話,朕就不紋了,愛妃以後也不能見那些叛臣了。”
司奕一時抓著顧銘的手道:“不,陛下,陛下紋吧,臣只是怕疼。”
顧銘道:“那紋的時候,朕像現在這樣對愛妃好不好,這樣會不會就不那麼疼了?”
司奕有些不穩,顧銘扶住他的腰,狠狠的往上頂了一下。司奕悶哼出聲,卻不敢太大聲。
顧銘道:“愛妃答應朕嗎?”
司奕不語,手緊緊攥著顧銘的摺子。
顧銘道:“你要是再攥,這摺子還怎麼發得下去?攥著朕的手。”
顧銘將人靠在自己身上,道:“愛妃哭了。”
司奕咬著牙,不說話,緊繃的身體也軟了下來。
好一會兒,顧銘又道:“那朕現在給愛妃刺,愛妃要是疼,就咬著朕這隻手。”
“陛下!”司奕想阻止,奈何顧銘已經將手指放在他口中,用手肘將他按在案桌上,另一隻手拿了針,刺在了那片花瓣上。司奕頓時咬緊了顧銘的手,顧銘蹙眉,繼續施針。
顧銘一定是早就預謀好的,不然怎麼隨時帶著針。司奕抱著顧銘的手,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
等顧銘紋完了,司奕的衣服也濕完了,他躺在顧銘的懷裡,像是剛剛生産完的女人,慘白又脆弱。
顧銘幫人擦眼淚道:“好了,不哭了,朕後日陪愛妃一起去天牢。”
司奕卻搖了搖頭,低聲道:“臣,自己去。”
顧銘道:“那朕陪愛妃一起去,朕不進去。朕去視察天牢。”
司奕咬著唇,點點頭。
後日,顧銘當真陪著司奕去了天牢,司奕依然是跪到天牢中任人辱罵。顧銘視察完天牢見司奕還沒有出來,便朝著關押叛臣的地方去了。然而他看到的不是什麼親人見面噓寒問暖的場景,而是司奕跪在地上,被人罵得體無完膚。原來這一年,司奕是這麼在天牢度過的。
顧銘拍著手上前道,“哎呀,罵得精彩啊,罵得好,罵得妙。只是各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好好活著是因為什麼?”
天牢頓時鴉雀無聲,顧銘冷笑,“就是因為你們罵的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司奕突然被顧銘抓著胸襟提到面前,而顧銘眼中滿是譏諷,“他不顧倫理,毫無廉恥,夜夜雌伏在朕身下討賞。你們知道他討什麼賞嗎?啊?知道嗎?”
顧銘冷眼掃過眾人,手撫上司奕那張慘白的臉,“他討的賞,是被朕寵幸一次,朕就赦免你們一人的死罪,如今算算,可是免了四百多條人命呢。”
“陛下,求你別說...”話未說完,司奕就被顧銘掐住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