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白天關憐去上班,曲寬彥就在家裡做自己的事情,晚上下班去接他,等休息的時候一起出去玩。
僅有的幾天休息,兩個人一起去聽了演唱會,看了好幾場電影,還釣了一次魚。
關憐從未有過如此心裡平和的日子,每天都可以讀書,可以賺錢,成了電影院的常客。
在某個下班的晚上,曲寬彥像往常一樣在不遠處等他,看見他出來,小跑地迎了上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著上車。
關憐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人聚在一起,沸反盈天,他們的位置靠近舞臺,清晰得能看見樂手的指尖按在哪根琴絃上,周圍人瘋狂嘶啞的嚎叫,揮舞著熒光棒,音響震的心撲通跳。
關憐並不認識舞臺上的人是誰,他不聽音樂,也沒有p3,舞臺燈光如晝,臺上的人閃閃發光,臺下觀眾滿眼期許,曲寬彥肆無忌憚地牽著他的手,沒有人會在意他們。
關憐扭頭看著曲寬彥,昏暗的光線下五官更立體,鼻子直挺挺的連著嘴唇下巴勾勒出好看的側臉,被熒光棒照的臉上浮著淡淡的光,看著舞臺的眼睛閃著亮光,關憐盯著看了很久。
曲寬彥故意裝作沒看到,突然轉頭親了他一口,關憐一愣,連忙扭過頭看著舞臺,而後淺淺笑了起來。
慢慢地已經沒有人坐著了,曲寬彥拉著他站起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勾著他的脖子湊近自己。
“我就要正大光明地永遠愛你。”
周圍人聲鼎沸,他們無人問津,曲寬彥知道的,這裡人這麼多,聲音這麼吵,關憐允許他說我愛你。
關憐覺得自己瘋了。在洺洲港時,他只是放任沉淪,曲寬彥願意當他的狗,他就牽著。
但這一刻,他想有以後。
呼嘯之後,曲寬彥貼著他的耳邊大聲地喊,“等高考完,我們去赫爾辛基過仲夏節。”
關憐跟著他笑起來,眼角彎彎,輕輕揪住他的衣角。
關憐連休兩天後,回到咖啡廳上班,正在拖著地,老闆帶了一個人坐進來,在談入股的事情,關憐聽見聲音立馬就認出來是王思誠,老闆在那邊朝他招手,“關憐,把選單拿過來。”
王思誠仍舊是一副斯文的模樣,戴著眼鏡穿著平整的西服,關憐把選單放在他面前,
“翡翠莊園的紅標瑰夏,謝謝。”
坐在對面的老闆哈哈笑起來,“口味變了啊,改喝手沖了?”
王思誠笑笑,轉頭想跟服務員說什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反複確認了幾次,他沒看錯,就是他。
王思誠鷹眼一般盯著面前的人,嘴角僵了一下牽出與長相不符陰險的笑,“麻煩跟咖啡老師說一下水溫要偏高一些,謝謝。”
關憐抬眸掃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點頭離開,彷彿陌生人。
王思誠等人走後朝老闆說道:“你們這個服務員長得挺好。”
老闆笑笑說:“我當時也就相中這一點了,你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專門跑來看他。”
“他叫什麼?”
“關憐,關門的關,可憐的憐。”
王思誠愣了一下,擰著眉毛,“關憐?確定是叫關憐?”
老闆點點頭:“關憐,哪個學校的學生來著,過幾天就走了。”
王思誠眼神逐漸陰狠,聲音低沉:“還在上學?”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上著學呢,有次他班主任還過來看他,哦對,是一中的學生,他那個班主任挺出名的。”
王思誠勾起玩味地笑:“這麼巧啊,我當年也是一中的學生。”
老闆打趣道:“喲~成績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