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就停在那間地下室不遠處,等到他帶著跟關憐討價還價的籌碼決定下車的時候已經晚了,關憐房門口一地的廉價煙頭,煙味還沒有完全散去,出事了。
曲寬彥沒辦法原諒自己,他滿腦子都是關憐的話,看到關伯明沒在門口理所當然地認為危險解除,只想著搜來證據把人送進去,以此為條件讓關憐妥協,跟他走。喪失理智的同時不忘記步步為營,造成了現在的後果。
關憐睜開眼睛看向他,曲寬彥面上看不出來什麼情緒,關憐掛了水,臉部的腫脹明顯好多了大概看得出清秀的少年模樣。
“醒了?”
關憐躲開曲寬彥想要觸碰他額頭的手,“我那天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曲寬彥看著他沒有血色的臉,生不起來氣,嘴硬道:“我不記得你說什麼。”
“那我再說一遍……”
曲寬彥看了他一眼,打斷他,“想都別想,收養手續已經在辦了,跟於姑姑。”
關憐一下就被激怒了,情緒一上來眼前發暈,“你瘋了吧!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難道眼睜睜讓你去送死?”
“怎麼這時候不跟你?揹著爸媽和男的搞一起說不出口?”關憐聲音有氣無力,眼底不加以掩飾的鄙夷。
曲寬彥一頓,抬眸看向關憐,“你願意嗎?”
關憐壓根不想理會他的話,別過臉沒搭理。
曲寬彥掀開毯子看他的傷口,關憐不想讓他看,皺著眉頭看著他。
曲寬彥盯著看了一會,對上他的視線,“想上廁所嗎?”
“不想。”
曲寬彥脫下外套,從床邊把尿壺拿出來,擰上管子。
關憐開始著急,喘著粗氣,“我他媽說了不想你沒聽見嗎?”
曲寬彥伸手摸了摸,明顯的鼓起,“李伯說從你醒來就沒上廁所。”
關憐臉色漲紅,右手抓住曲寬彥的手,“我自己來,你出去。”
曲寬彥把東西給他,關憐躺著只有一隻手能活動,根本沒辦法同時拿下,關憐膀胱脹痛,下一秒就要炸開一樣,眼裡浮起屈辱,氣急敗壞地把東西甩到一邊。
“你滾出去!”
“你自己會弄到衣服上。”曲寬彥按住他不讓他有大幅度的動作,說著拉下關憐的褲子。
曲寬彥的手在上方輕撫著,關憐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好大一會才徹底排幹淨。
難免有些會弄到手上,那人像是絲毫不介意,結束之後從洗手間拿出來一條毛巾給他清理,溫熱的觸感貼上來,那人仔細地幫他擦著,順帶把腿縫也清理幹淨。
“不嫌髒嗎?”關憐沉悶虛弱的聲音傳來。
曲寬彥看了他一眼拿著毛巾去洗手間,再回來發現關憐發愣。
曲寬彥坐回旁邊的位置,沉默了一會兒,“憐憐。”
關憐看向他,似乎還沒從自我厭棄的情緒中出來,眼神裡明顯的不耐煩。
“對不起,如果我昨天早點去找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說著眼裡似乎有些亮亮的東西一閃而過。
關憐輕飄飄地說,“我賭贏了不是嗎?”賭關伯明對他動刀子,賭警察來得及時,賭他自己死不了。
曲寬彥看著關憐最終沒說出話,這時李伯從外面回來了,把關憐要用的書都帶過來了。還找來個可以夾書的架子放在床頭。
關憐躺著沒法動,曲寬彥在一旁給他翻頁,似乎忘了關憐左手能動。
“離我遠點,用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