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去折磨曲寬彥,只是想讓他早點走,他這兒沒什麼好的,床上那點事填不了這麼大的窟窿。
從那天以後沒見過曲寬彥再去過食堂,他過不了心裡那關,也受不了自己身上有異味。
每天晚上接關憐下班前,他在家裡把要洗的衣服洗好,把他們明天要穿的衣服熨燙好。
他是可以趁著關憐不在家不知道偷偷回家讓於姑姑幫他,但是關憐似乎在考驗他,他還是要誠實。
每天早上難吃的包子硬是給吃慣了,中午就在超市買點麵包,不少同學敏銳地發現曲寬彥近來的怪異,平時他都是車接車送,從來看不見在學校吃東西的,中午那一會時間也是要回去。
可是最近他又去食堂,又是從超市買麵包的,讓人紛紛猜測,這是破産了?但是穿得又不像啊……
還是有錢人喜歡玩這種普通生活的遊戲?
這天晚上曲寬彥看關憐在找什麼,“你在找什麼?”
“我放這的衣服不見了。”
“要洗的?”
“嗯。”
“我給你洗好了,在陽臺掛著。”
關憐背對著他頓了一下,轉過身表情嚴肅,“以後別動我的東西。”
曲寬彥不以為意,“我回來得早也沒什麼事,這樣你也能早睡一點。”
關憐冷冷地盯著他問道,“我就樂意在這給我當保姆是吧?”
曲寬彥仍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不行嗎?”
關憐惱了,“超市的麵包好吃嗎?你受不了在這能不能走?一副可憐的樣子裝給誰看?”
曲寬彥收起和煦的臉,眼神變暗,“你什麼意思?我裝什麼?”
“你每天自己吃飯,自己洗衣服,自己上學,這種日子你一天都受不了吧,趕緊滾回去當你的大少爺行不行!”
曲寬彥神情一僵,又想到什麼瞬間釋然地笑了,“我都沒覺得我可憐,反倒是你覺得我可憐?你在心疼我?”
關憐死也沒想到這人能這麼想,瞪著他,“真他媽神經病。”
曲寬彥笑笑,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等著關憐上來,親了他幾口。
“我覺得挺好的,你不用心疼我,從今往後你怎麼生活,我就怎麼生活。”
關憐根本不理他,裹了裹被子睡覺。
這天週末,曲寬彥從行李箱掏出兩沓資料放在關憐面前。
“李伯打電話給班主任問這學期的資料,我們倆一人一份。”
關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見曲寬彥說關於學習的事情。
上學期他考到了年級前五十留在了這個班,關憐看了一眼排名48,權當他僥幸,沒想到他還知道提前買資料。
倆人的桌子連在一起,關憐在這邊翻開看,曲寬彥也坐下來在旁邊寫作業。就這樣一坐三個小時,曲寬彥安靜的彷彿不存在,關憐餘光看見他轉動的筆尖蹙眉,他……什麼時候開始好好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