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來來回回沒有一個人多看一眼一旁因為疼痛沒法動彈的關憐。
曲寬彥被送到醫院縫針,一個將近三公分的口子在左邊腦袋上,這一塊的頭發是別想再長出來了,麻醉勁兒過了後真是痛到懷疑人生。
曲寬彥一個人生著悶氣,說不傷心是假的,他都有點懷疑關憐是想殺了他。
於姑姑來給他送飯,曲寬彥實在沒心情吃,想著關憐對他這麼抵觸,心裡不是滋味。
於姑姑給他帶了支架,調高靠背,在床上躺著看書能舒服點。
於姑姑心裡擔憂著,看著曲寬彥浮腫的臉,心裡堵得慌,“沒胃口嗎?”
曲寬彥搖搖頭,“憐憐在家吃飯了嗎?”
於姑姑眉心的溝壑加深隨口應著,“吃了。”
曲寬彥一邊翻著書一邊隨意問道,“他吃的什麼?”
“他……”
曲寬彥聽見於姑姑支支吾吾立馬明白了,放下手裡的書,看向她。
“你沒給他做飯?”
於姑姑沒接話,她想不通,關憐到底在不滿意什麼?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不求知恩必報,也不能恩將仇報吧,整個家裡誰對他不好,主臥改成他的書房,生活上事無巨細。
大少爺交代過的,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補充營養,要每天變著花樣做營養餐。
愛吃麵食,鴿子肉餃湯,蝦蟹雲吞,燴面,於姑姑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連在墨西哥人開的餐廳裡的土豆泥餃子蘸酸奶醬的吃法她都做了。
最近大少爺說他濕氣重背上冒痘,就每天煮茯苓薏米茶給他。
這還不夠嗎?養條狗都養熟了……
曲寬彥看出於姑姑的怨氣,“他不是故意的,於姑姑你回去吧,他喜歡吃你做的飯,這兩天一個人悶在書房也不出來,你下午把小花帶過去陪他一下。”
於姑姑沒再說什麼,在門口跟李伯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
於姑姑回家做了吃的,關憐的書房門緊閉,不願意開啟,她也沒辦法只把飯菜放到餐廳,沒再管。
她分內的事情已經做好了。
曲寬彥在醫院等關憐來看看他,他已經不生氣了,甚至些許古怪的情緒從心底翻出來,那天確實刺激到關憐了。
第三天他明顯感覺臉上的緊繃感少了很多,從早上等到晚上,太陽慢慢落下山,曲寬彥自嘲地笑起來,關憐再見他不打他就說明對他不錯了。
隔天一早才六點鐘,天都沒亮於姑姑來送飯看見曲寬彥在收拾自己的東西,“醫生說能出院了?”
曲寬彥點點頭,他其實昨天就能走了,只是他想看看關憐到底會不會來。
“得等等吧。”於姑姑勸著,生怕沒痊癒,倆人又在家打起來。
“不用。”
今天二十號了,他答應關憐帶他去看楊玉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