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宜軒哪兒想到會招惹到喬西冽,站在那裡根本就不敢吱聲,更不敢說喬子衿的畫哪裡不好。
喬西冽不解的歪了一下頭,“嗯?向先生剛剛不是侃侃而談得厲害,怎麼現在不說了?”
向宜軒想趁這會兒這裡人少先道歉,結果還沒開口,最先懟他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就開了口,“大概是眼紅嫉妒別人年紀比他小,長得比他好,家世比他深厚,畫也被人追捧,所以酸得到處潑髒水吧。”
向宜軒目光剜向那人,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落井下石的小人!
偏就在這這時,楚容開了口,“我來替他解釋吧。”
楚容上前一步,看著喬子衿的畫,伸手輕輕觸控了一下,說,“a國的國畫分兩派,水墨和油畫,a國的油畫跟國外又不大一樣,子衿這幾幅畫都是油畫的調子,但是用的卻不是油畫該用的料。”
湊過去聞了聞,“這種彩料是特殊研製的,色澤比油畫的著色更為鮮豔,且不易氧化,十分方便儲存,便是過很多年依舊很難發現陳舊感。”
“正因如此,要說這幅畫不算是國畫範疇,也說得過去。”
換而言之,向宜軒說得有些道理。
向宜軒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向楚容,“原來喬夫人懂畫,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外界傳言不好相處的楚容竟然幫他說話,向宜軒覺得自己可能要時來運轉了。
然而,才剛這麼一想,楚容就搖頭,“你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這……”向宜軒懵逼。
楚容剛剛的話,難道不是在幫他?
喬西冽聽到楚容後面的這話,也是鬆了一口氣。
要是楚容真的幫向宜軒說話,他還真不好反駁追究。
他總不能跟楚容為了這個事情吵嘴。
楚容轉過身,面對著向宜軒說,“我說這畫不能算國畫範疇,只是顏料的差別,但是這幾幅畫的作畫手法和技巧就是國畫標準,不過就是創新了形式而已,所以要說這是國畫,應該也是說得過去的。”
“我相信,只要是學過專業畫的人,是能分辨出這幾幅畫的手法和技巧,所以我好奇,向先生你當真學過畫嗎?”
“不過就是敢於創新用色更為大膽,所以視覺衝擊大。再者,很多屬於a國的東西都色彩豔麗,為什麼國畫就不能色彩鮮豔?”
楚容最後的幾句質問,近乎是將向宜軒的尊嚴都拉出來鞭屍了一遍。
向宜軒臉色已經宛若是豬肝,恨不得腳下有個地縫,能讓他鑽進去馬上原地消失。
可是被喬西冽這麼盯著,他又不敢跑。
最後只得硬著頭皮道歉,“對不起喬總,是我學藝不精妄加評判,我的話冒犯到了喬子衿小姐,也冒犯到了喬家,我道歉,對不起。”
正好喬子衿應付完那邊的事情走了過來,也聽到了這話,不禁疑惑,“向宜軒你說什麼了?怎麼就冒犯到我冒犯喬家了?”
向宜軒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就該聽師父的話,不到處跑了。
可他真的不甘心。
都是學畫畫的,他也鑽研了這麼多年,耗費了時間精力和金錢,甚至他比喬子衿早入行,就是因為他沒有一個更好的家世,所以始終都比不過喬子衿。
不僅他輸的一敗塗地,就連師父也顏面無光。
向宜軒不敢掉頭就走,等著喬西冽發話。
如果喬西冽還要追究,他恐怕就只能告別畫壇了。
喬子衿走過來直接挽住了楚容的胳膊,“嫂子,你在看我的畫嗎?有木有喜歡的呀?”
楚容說,“倒是想要買一幅,但是發現都給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