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柏蘅掃了眼。
薄淞盯著螢幕,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模樣,全然在桓柏蘅身上,他們今天開影片時間比較晚,桓柏蘅回去洗過澡,穿著浴袍,裸露領口,十分性感。
“今天要看它肚子嗎?”
“...嗯。”
小灰兔不滿的在薄淞手裡撲騰,憤恨為什麼淪為了人類pay的一環。
這兩個人類不實誠,想打影片就打啊,拿它一個小動物當藉口幹嘛?
可惜兔子不能說話,只能被翻過來,薄淞不好意思地安撫摸了摸小兔腦袋。
他剛才覺得,桓柏蘅似乎不太想看兔子了,可看兔子的話,他們就能自然而然的每天擁有打影片的機會。
不看兔子的話,得兩天一次。
他希望同兔子可以爭點氣,賣賣萌可愛一些,而不是搞得現在髒兮兮的。
“今天是跑出去玩了,才會弄髒的。”薄淞解釋
桓柏蘅應了句,“是挺髒的。”
他看著薄淞說的。
薄淞聽出一絲帶著笑意的嫌棄,只以為是錯覺,因為桓柏蘅好像沒那麼喜歡兔子。
唯一一次的評價,是知道兔子很能生之後的,說挺厲害。
他接著給兔子擦毛。
小兔腿踢蹬著。
桓柏蘅看了一陣,開口,“不擦會死嗎?”
薄淞愣住一會。
“...不是說你。”桓柏蘅糾正話裡歧義,“它,這只兔子,不擦會不會死。”
灰兔:“...”
“不知道。”薄淞誠實道,他也沒想過死不死的問題,“還是擦幹淨吧,兔子本來就有些怕水,天氣又冷,感冒生病就不好了,她還懷著寶寶。”
薄淞照顧兔子周到,每天給木屋鋪幹燥的草,晚上離開前,會給兔子穿上暖和的衣服,成天圍著兔子轉,桓柏蘅不爽很久了,可薄淞照顧的挺開心。
桓柏蘅看著燈光下眉眼柔和的人,薄淞耐心地一點點給灰兔擦身體,尾巴上的球擦了四五遍。
“你看,她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薄淞總算擦完,手指撥著毛衣,給桓柏蘅看再次變得蓬鬆的兔子。
“嗯。”桓柏蘅說,“挺可愛的。”
“是吧。她本來就長得很好,你仔細看她...”
“我沒說兔子。”話語被打斷,桓柏蘅視線穿透螢幕,直直落在薄淞身上,“我說的是你。”
“臉跟花貓一樣。”
薄淞才慢慢明白過來,切換了自己的大屏,發現滿臉的髒汙。
他剛才是這副模樣和桓柏蘅說話的?
薄淞整張臉湧上尷尬的紅。
他胡亂抬手去擦,視線飄忽,下秒,定格,瞳眸一點點放大,在鏡頭裡桓柏蘅偏了偏腦袋,眼尾微彎,唇角勾起了點淺淡弧度。
是第一次,薄淞看桓柏蘅這樣的笑。
沒有揶揄也不是嘲諷。
只是在笑。
很溫柔。
於是他又一次,心動不已。